陈忠眉头一皱,从车上跳了下来道:“你们是什么人?”
“少他妈的费话,老子说征用就征用了!”拦车的年青人骂骂咧咧地道,“再他妈的多嘴,老子抽死你!都他妈的给我滚下来!”
“陈哥!”方明远提高了声音道。这两人的嘴也太臭了,张口闭口地他妈的,听得实在是令人恼火。他来得虽然低调,但是也不是任人欺辱的。
陈忠立时就明白了,伸手就给了眼前的那个年青人一个大耳光子!打得那人在原地转了一个圈,两眼直冒金星,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
陈忠这一动手,郭天明自然也不客气,一脚就踹在了身旁的年青人肚子上,将他踹了个屁墩,这还是郭天明脚下留情,要是真用劲踹,就是伤了他的内腑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你居然敢打我!他妈的不想活了吧!”被陈忠抽了一嘴巴的年青人,伸手就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来。
“知不知道爷爷是谁,老老实实地跪下来给爷爷磕十个响头,也许爷爷一高兴能放过你!”年青人用刀指着陈忠道,“不然老子就捅了你!”
陈忠又岂能将他一个混混放在眼里,一脸地轻薄地随意勾勾手道:“有种你就过来!”
“二楞子!”后来从车里下来的青年男子一声断喝,喝止了已经被陈忠气得火冒三丈的年青人。
方明远早就注意到了这名青年男子,无论是气质还是穿着打扮,看起来都不像是一般人,再看看那辆大切诺基,自然是非富即贵之辈。他身旁的女性,虽然说看得不是太清楚,但是那一身裘皮大衣也是价值不菲。
方明远打开了车门,和林蓉从车里跳了出来,后面车上的于得生,也是秦西省警察厅的警官,也冲了过来。
“你们两个回来!”青年男子的声音不高,但是那两个年青人却如同见了猫的老鼠一般,立即一声不吭地跑了回去。
这青年男子姓朱,名德龙,武叶县里有名的人物,他的父亲是武叶县主管农业的副县长,母亲是教育局局长 ,更重要的是他那一向疼爱他的姑夫是辽省的交通厅副厅长,手中掌握着辽省各地道路建设审批大权,省内各县市的头头脑脑,谁见了他不得客客气气地。有了这样的背景,朱德龙在武叶县里自然是呼风唤雨,无人能够管制。
而且朱德龙心思缜密,行事虽然嚣张,但是却不高调,坏事虽然也没少做,但是大部分都被他以种种的手段隐匿起来不为人知,可以说在武叶县里的这些衙内中,是最低调的一个。下三台乡的锌厂,大部分的股份就是在他的手上。今天他去视察锌厂的生产情况,谁知道回县城的途中,大切诺基莫明其妙地就出了毛病。
随车的两名属下去拦车,看到车上秦西省的车牌,他也没有当回事,但是陈忠和郭天明的出手,却是令他一惊,他可不是一般的县里衙内,有个副厅级姑夫的他,在奉京也呆过些时日,这眼界自然是非寻常人所能够相比的。
两辆吉普车虽然普通,远远比不上他的大切诺基,但是陈忠和郭天明的那一份镇静自若,却是非寻常人所能有的。朱德龙相信,只要稍有点头脑的人,看到自己的大切诺基,再看看二楞子他们的嚣张模样,就应当能够意识到,自己在这武叶县里肯定是大有身份,但是即便是这样,对方也根本就没有当回事,虽然没有说什么狠话,但是看那模样,却是根本就没有将自己这一方放在眼里。
事出反常即为妖,没有几分真底气,对方也绝对不会这样的镇定。
朱德龙虽然眼高于顶,但是也明白,这世上一山自有一山高,自己有姑夫罩着,在这辽省的一亩三分地上,也可以算是个人物,但是就算这样,辽省里也有自己惹不起的人物,要是放眼全国,自己惹不起的就更是大有人在,所以不搞清楚对方的底细前,他可是不想为了这点事就和他人结下梁子来。
“啪”
“啪”朱德龙伸手给两人两记响亮的耳光,怒斥道,“谁让你们这样无礼了,让你拦车,是要请人家搭咱们一程,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