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二十三分,一脸笑容的花山院正一昂首挺胸地踏入了会议室,立时有几名股东就围了过去。
“哼!非国民!大日本的叛徒!”水船进三恨恨地低声道,“吉佳,吉田董事长,还没有给我们明确回复吗?”三天前,他就给吉田原之内打电话,希望在今天的临时股东大会上,西武百货公司能够给予自己明确的支持,共同抵御方明远的收购。但是吉田原之内当时语焉不详,既没有明确答应下来,也没有明确地拒绝。这几天来,为此,水船进三可是接二连三地给吉田原之内打电话,但是吉田原之内总也没有一个准信。
今天早上,《日本经济新闻》的那篇报道,水船进三也看过了,他立即给吉田原之内打电话,接电话的人却是吉田原之内的秘书,吉田原之内被叫到西武集团公司董事会去了。水船进三的心立时就凉了半截。不过吉田原之内的秘书下一句话,又令他心生希望。吉田原之内并不是躲着他,而是因为西武集团董事会主动过问此事。
“希望堤义明那家伙被《日本经济新闻》的报道激怒,那就再好不过了!”水船进三心中暗想。要是西武集团出面收购,那事情可就热闹了。
只是到现在,方明远也没有出现,这令水船进三心里很忐忑不安。他一直在关注着花山院正一,花山院正一却一直连看都不看他。这令水船进三心里更是恼火。
当时针指向了九点半,水船进三侧头看了一眼站在门边的服务人员,对方立时会面地将大门关闭。
“诸位,静一静!”水船进三高声地道。会议室里的人们渐渐地安静下来。
水船进三将目光转向了花山院正一道:“花山院董事,大家都已经到齐了,要求招开临时股东大会的你,总可以说说原因了吧?”
花山院正一微笑着站起来道:“水船董事长,这应当是我最后一次这样称呼你。”
会议室里传来了几个人低低的惊呼,水船进三只觉得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涌上头来,老脸一下子变得通红。虽然说早就有所心理准备,但是真到了这一刻,那种心理上的冲击和耻辱感,仍然是令他感到怒不可遏。
“很遗憾地告诉你,临时股东大会现在要再拖迟一会儿,因为我们还有一位重要的股东并没有到场!”花山院正一对水船进三脸上的怒容仿佛视而不见,仍然是一脸笑容地道。
“九点半召开临时股东大会,这是你花山院董事要求的吧?”董事中野真白站起身来道,“现在你又要拖迟,到底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是事务繁多,可没有时间在这里陪着你干耗时间的!”
花山院正一无奈地摊开手道:“中野董事,很遗憾,如果说这一位股东没有到场的话,今天我们是没有办法改选董事长的!而且,我也不瞒你,这位股东现在拥有集团公司超过了百分之三十七的股权!是当之无愧的第一大股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