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嘿嘿,是没当回事吧?”陈忠道。在进入潼宜的路口,有明显的宣传画和标语,就是为了告诉来潼宜的司机们,在潼宜,遇到校车时应当注意的事项。而且在潼宜市内也有不少很显眼的提醒。
“警察,你还不将他们几个人铐起来!你知不知道,我们是江北东阳足球队的!这个样子,晚上还怎么踢球?”那个捏着兰花指的中年男人又凑了过来,一脸气愤地尖声叫道,“我已经给你们领导打电话了,我看你是不是不想干警察了?”
警察脸色又黑了几分,冷冷地道:“我们警察办案,用不着你来指指点点!”
“我记住你了!你等着吧!”中年男人“恶狠狠”地道,只是他这副不伦不类的模样,更令人心生厌恶。
“钱助理!这是怎么一回事?”说话间,从人群中挤过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急声道,“他们怎么都躺下了?”
钱助理仿佛一下子抓到了主心骨,一把揪住了他的胳膊道:“朴教练和我们的球员们,都被他们打倒了,吕科长,这几个警察还不把歹徒抓起来,我看他们是蛇鼠一窝!”
年轻人看了两眼陈忠等人和警察,上前两步道:“我是市宣传部吕明世,这是怎么一回事?你们不知道,江北东阳足球队是市里请来的客人吗?”
陈忠双手环抱在胸前,不冷不淡地道:“市里邀请的就是这样的客人啊?不但不遵守市里的交通规则,还公开在街上殴打校车司机,拦阻警察执行公务啊?”
吕明世横了陈忠一眼,对警察道:“把人都先扣下来,等待市里的处理。”
当方明远出现在潼宜电视塔的下面时,于蕊已经候在那里了。
“咦?明远,陈哥今天没有陪着你吗?”看到方明远自己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而且跟在他身后的除了林蓉之外,却不见了陈忠,于蕊不由得问道。陈忠那几乎是方明远的另一个招牌,一般时候,他在哪里,方明远八成就在他周围不远处。今天又不是什么节假日,他不在方明远的身边,实在是太罕见了。
“嗯,路上出了点事情,陈哥现在应当在分局里呢。”方明远笑道,“估计现在,你们电视台的人也已经闻讯去了。”
“怎么一回事?”于蕊就更好奇了。林蓉将方才发生在路上的那一幕和于蕊说了一遍。
于蕊似笑非笑地横了方明远一眼道:“明远,你这个坏趣味,什么时候改改?”她不用问也知道,陈忠当时肯定是没有亮身份,否则的话,别说警察了,就是潼宜的警察局局长来了,也不可能把陈忠带走。不过陈忠这毛病应当是和方明远学的,要不就是方明远让他这样做的。方明远总喜欢在对方图穷匕见的时候,再亮出自己的身份进行碾压式打击,这些年来,可已经有不少倒霉蛋很不幸地落到了他的手里,结果就是被连根拔起。
方明远打了个呵呵道:“我这样做,不是怕他们印象不深刻吗?”
于蕊伸手在他的背上拍了一巴掌轻嗔道:“还贫嘴!”印象能不深刻吗?当初魏鹏程婚礼上发生的那一幕,就到今天,对于台里的那几位恐怕依然还如同发生在昨天一般吧。就连魏鹏程的老丈人和丈母娘,青峰集团公司的老板,华国雄夫妻,直到今天,看到魏鹏程这个女婿的时候,还小心翼翼的。搞得魏鹏程很多时候,也是左右为难。
接着于蕊又若有所思地道:“闹事的人恐怕是江北东阳足球队的韩国教练朴尚英吧,他是把江北东阳足球队带入甲a联赛的功臣,在江北东阳足球队里有很高的威望。”江北东阳足球队和奉元秦胜足球队的友谊赛她也听说了,潼宜电视台还会直播这一比赛的。
又是棒子啊!方明远不禁捏起了下巴,自从一九九七年度,韩国教练崔殷泽率领原本处于保级边缘的延边队获得了当年甲a联赛的第四名,从此韩教风潮席卷华夏足坛,多名韩国教练到华夏的联赛中执教。
“小蕊,那我建议你,最好做个准备,也许今天晚上的这一场比赛踢不了了。”方明远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