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道明低头看了几眼,立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十辆可运输sars患者的专用救护车,一批医用防护设备和器具,外加一张一千万元的支票。这小小的一张纸,可是价值好几千万元。
“田省长,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方明远接着道。
田道明这才将目光从纸上移了开来,心想戏肉来了,方明远给予了自己这么多的好处,不可能什么回报都不要吧?有要求才是正常的。
“方少请说,我洗耳恭听!”田道明笑道。
方明远笑笑道:“防疫物资和这笔捐赠,大家知道了也就知道了,但是还请贵省的媒体不要报道它们的来处。”
田道明这一时间是丈二的金刚摸不着头脑,这一般人捐赠东西,就是个十万元,还巴不得媒体多加报道呢,方家这一甩手,给了朔方省至少三亿元,居然要求媒体不要报道。这是什么道理?
“田省长,树大招风,方家这一次在疫情中,已经捐赠了很多物资,这个捐赠额如果再上涨的话,很多人这脸上就要挂不住了。”苏爱军轻笑道,“而且,给大家一个方家财大气粗的印象,对于方家日后的发展也并没有什么好处。所以,田省长你们知道了,也就是了,没有必要再对外宣传了。”苏爱军知道,这一次疫情中,方家在暗地里所做出的一切,远比在疫情发生后捐赠的物资、金钱要多几倍,如果说没有方家事先的一些布局,形势会比现在更加地恶劣!
田道明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既然方家这样要求,他们朔方省照办就是了。
解决了朔方省的当务之急,此行又大有收获的田道明,心情一下子就轻松了起来,苏爱军和李东星很自然地就将话题扯到了这一场疫性对奉元和潼宜的影响上来,当然了,也不会忘记田道明的存在,也会询问一些朔方省近期内的发展情况。
这个当然是田道明很愿意加入的话题,因为疫情的缘故朔方省自然也不可能幸免于难,同样是面临着二零零三年经济发展速度大幅度下滑的危险。如果说,要是能够引来方家的资本投入,那自己来奉元这一趟的收获,就足以令他在适当的时候再进一步了,不要说省长了,就是书记,也不是不可能争争的。
话题很容易就转到了晋宁,这个与朔方省相邻的地市,田道明知道,那里的一把手是方明远的姑夫,一个幸运儿,短短的十来年,就走完了其他人一辈子都不可能走完的道路。不过时文生在秦西省里,走到这个高度基本上也就到头了,他若是还想继续前行,就必须要调出秦西省去其他省里担任职务,或者说干脆利落地直接进入部委工作。
“哎,田省长,我听说,贵省的朔方地电集团公司每年都有窝电?跟你们比起来,我们秦西省地电集团公司,这日子可是差远了!”鲁亦平道,“一到了用电旺季,我们就担心用电不足,为了保证主要城市的用电,去年我们可是没少挨百姓的骂。”
“哎呀,鲁主任,这话可不能这么说,没电是苦恼啊,这有电却卖不出去,更让人苦恼!”田道明一拍大腿,鲁亦平这话可是说到他的痛处了。多煤多风,却人口稀少、工业并不发达的朔方省,目前是全国名列前茅的“电源”大户,可是充足的电力,却因为北方电网的不接收,而每年不得不停机限制发电量。搞得朔方省里的很多发电厂连收支平衡都保证不了。
其实朔方地电集团公司和秦西省地电集团公司一样,当年都是因为国家电网拒收,而为了保证地方用电成立的省属国资企业。但是随着地方的经济发展,如今的北方电网又对它们垂涎三尺,想要收编,可是这些地方政府,又怎么愿意将自家辛辛苦苦发展起来的资产,划拨给北方电网公司,而且这些地电公司里的老人们,对于北方电网公司也是满腹的怨气。
“田省长,你们是电卖不出去,我们是未来很可能会面临缺电,为什么我们双方间不可以合作呢?”方明远突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