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苏浣东已经有意将苏爱军列为自己的政治地位继承人,而一个团队正常情况下只能够有一个核心人物,那么无论是苏爱民还是苏爱国,所得到的资源倾斜自然而然就会减少。好在苏家三兄弟之间的关系一向和睦,苏爱民和苏爱国对于父亲的这一选择,从来也没有表示过反对。而且和苏爱军之间的关系,也是一直都很好。
这也是为什么当时苏爱民找上门来,和方明远一说他打算推动长江禁渔十年时,方明远几乎是当场就点头答应的重要原因。一方面是方明远也知道,为了保护长江的渔业资源,长江也确实是到了不得不禁渔的时候了;另一方面也是他想到,如果说长江禁渔十年能够切实地被推动下去,对于苏爱民来说,也是一份沉甸甸的政绩,为他日后晋升部级官员打下坚实的基础像这种硬骨头和很难办的事情,才不会有人来和他抢,而一旦成功,也没有人能够再以什么理由来阻止他的升迁。
“这里面也是要多亏了你的帮助!”苏爱民拍了拍方明远的肩膀,诚恳地道,“没有你在资金上的大力支持,试点工作不可能推动下去!”他心里很清楚,方明远投入其中的远远不是他所能够看到的那些资金,当地方家旗下的公司又做了多少工作,方明远为他拉资金所付出的人情和暗地里的交易,哪一个都不是钱能够轻易换来的。
“那么现在禁渔工作的重点难题就是渔民们一旦不从事打渔,生活就难以得到保证了?”方明远微微皱眉道。长江禁渔试点他虽然一直都有所关注,但是最近的情况却并不了解。听苏爱民的意思,渔民的数量有些出最初的预计,虽然说当地政府和方家旗下的企业都在努力为他们安排工作,但是目前来说,还是有很多人无法安排。
“这主要是他们的受教育程度太低,就是在二三十岁的年青人里,很多人连小学毕业的水平都没有,年纪再大的,那就更不用说了。”苏爱民叹息道。这些以船为家的人们,由于居无定所,连保证孩子上学都做不到。而且很多学校对于这样的孩子,也是相当排斥,认为他们是给学校拖后腿。
“我们已经尽可能地将江上的巡查工作都交给他们,但是很多人连做个简单的面汇报都很艰难。”苏爱民摇头道,“不能够打渔,没有其他技能的他们就只能够做一些简单的力气活,年青人还好一些,我们组织了一些培训班,教他们一些比较简单的技术,推荐他们去工厂做工。可是那些四十岁向上的,就是手把手地教他们,很多人都学不会。元武为了这事可是伤透了脑筋。”
“嗯,元武这一次奉元了吗?”方明远问道。
“没有,听说让她媳妇过去了。”苏爱民道,“越是过年过节的时候,如今又是冬季,这些渔民们的日子就越难过。元武留在那里,我出来也放心一些。”
方明远沉吟了片刻道:“头我和孙叔打个招呼,让元武他们去家乐福集团当地的子公司,按照成本价取走两千万元的生活物资,让那些仍然没有找到工作的渔民们过个好节。不过,二叔,教他们一技之长这事还是不能够放下,而且该管的事情我们一定管,不该管的事情一定不能管,你们得注意不要让这些人生出依赖性,人可以救急,但是不能救穷!”
“唉,所以才说这事情难办啊。”苏爱民摇头苦笑道,总是有那么一些人,教他技术他不会,让他打工他不干或干不好,但是要不管他们吧,又觉得他们可怜兮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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