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长，我们辜负了你对我们的期望，对不起！”秀英站起身来，九十度鞠躬用汉语道，其他八人也一并九十度鞠躬。

“坐下吧！”方明远摆了摆手笑道，“在华夏有一句老话叫不为人妒是庸才，你们遭遇黑海，有很多的原因，但是你们的优秀绝对是其中最重要的一个。要是烂泥扶不上墙，自然也就没有人再这样处心积虑地来抹黑你们了。这件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和你们再说什么别放在心上，都是扯淡。但是，我希望你们要把这件事当做一个考验来对待，只要你们闯过去这道关，日后就是海阔凭鱼跃了，再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打倒你们了。”

九人坐了下来，细细地品味着方明远的这一番话，一个个脸上流露出喜悦的神色来。sunny脱口而出道：“那么我们不会被公司雪藏了？”黑海事件发生之后，公司中断了她们的所有行程，虽然说到现在也只有半个月的时间，但是对于她们九个人来说，简直是度日如年！看着网络上，那些对她们泼来的一盆盆脏水，她们的心都彻底地凉了。

虽然说在事后，公司的态度还算是强硬，一方面要求相关部门调查梦想演唱会上骚乱的真实原因，一方面也要求东方神起和sj成员出面安抚各自的粉丝团体，虽然说没有要求她们公开向anit们赔礼道歉，但是中断了行程无疑就表明了态度。而且，即便是sunny，也无法从公司管理层那里打听出来任何有关于她们的实质性消息。她们毕竟还是一群刚走进社会不久的小女生，这心里自然是忐忑不安，再听旁人说一些娱乐圈里的先例，几个小女生自觉得被公司就此雪藏的概率很大。想想自己当练习生多年，好不容易出道了，却落了个这样的下场。

要是被公司雪藏，那她们的艺人生涯几乎就可以划上句号了，以**娱乐有限公司如今在韩国娱乐圈中的地位，背后又有香港锦湖电影集团公司这尊大神，韩国娱乐圈、甚至于亚洲娱乐圈都没有她们生存的余地了。而要就此退出娱乐圈回归社会当一个普通人，她们又不甘心，何况这么多年的练习生当下来，她们的功课早就荒废，能不能再顺利考上大学一点把握都没有。而在韩国，如果说不能够考上一个像样的大学，也就意味着日后不可能有一个像样的工作。虽然说，她们是女人，能不能嫁个好老公更重要，但是有梦想的女孩子们，谁愿意就这样沉寂下去，从此就当一个家庭主妇？

她们不是没有想过联系方明远，但是她们虽然得到方明远的重视，却没有能够主动联系到方明远的方式，公司要是不帮忙的话，她们也是无可奈何。何况一想到方明远当初对她们寄予了诸多的厚望，她们给予的回报却是史无前例的黑海事件，九个人实在是没有颜面去向方明远求情了。

今天，她们突然被公司通知要来参加《汉城怪物》的首映式，九个人当时都惊呆了，还一再地向经纪人确认是不是公司搞错了。确定无疑后，九人简直都要高兴地将宿舍翻了天了。跑行程的时候，她们只恨一天不是四十八小时，睡个安稳觉都成为了奢望，而这还是在方明远打过招呼，那些可有可无的行程都被剔除的前提下，而这半个月来，她们却觉得每天的时间都是那么地漫长。九人从上午就开始准备，要将自己最美丽的一面展现出来。

“谁说公司要雪藏你们的？”方明远诧异地反问道，“公司前期培训你们花费了多少，你们自己也能够估算出来吧？你们这才出道多久，就算是成绩斐然吧，公司也远远地没有收回成本呢。把你们雪藏了，公司岂不是就彻底地亏本了。再说了，我这些年关注你们的心血岂不是就全部白费了？之前中断你们的行程，不过是为了让你们避避风头，而且那个时候，我也确实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处理这件事。”

九女怔了片刻，几乎同时都眼圈红了起来，方明远站起身来笑道：“我出去看看，给你们十分钟时间，调整自己的情绪。一会首映式上别一个个眼睛红肿的像个桃子似的，会有人以为我做了什么有违天和的事情的。”九女齐刷刷地站起身来，又是一个超九十度的深深鞠躬。方明远注意到，有几滴晶莹的水滴落到了地毯上，瞬间即逝。

方明远刚将房门关上，就听到屋里尖叫声、欢呼声已经响成一片，方明远无语地摇了摇头，不管日后有多少sone将她们视如女神，但是在现在，她们就是一群刚走上社会的小女生，里面好几个还是未成年少女，依据韩国法律，连酒都不能喝的。这些天，她们也确实是过于压抑了。

方明远顺着走廊随意地走着，武兴国和三人隔着那么十来米跟着他，方明远发现了一个观景平台，从这里可以看到外面的红地毯，便走了过去随意地坐了下来。

其实，少女时代这半个月的“冷藏”，也是得到他的同意的。一方面是确实需要避避风头，在几乎要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的时候，再跑行程无疑是很不智的，韩国的这些fans，尤其是极端fans，头脑发热的时候会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奇怪，就连给偶像歌手下药这种事情都出现过，要是九人因此而发生什么受伤事件，那就得不偿失了。

二来，方明远一直认为，相比较同时期出道的其他女团，少女时代能够走到后来的那个高度，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内耗少，而之所以会这样，有很重要的一条原因，就是九人共过患难，一起经历过史无前例的黑海事件，在最困难的那个时期里，九人可以说是相互扶持着才挺过了难关，才有了后来的涅槃重生。而其他的诸多女团，大多是共富贵而不能共患难，自己组合内部还斗了个稀里哗啦的，自然是不可能走得长远，一旦有什么问题不可调和，最终就只有分道扬镳。从这个角度来说，黑海事件的发生，对于少女时代日后的发展，倒是属于破而后立。

三来，也是为了他的下一步计划，虽然说黑海事件的重现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但是既然已经发生了，那么如何将这一事件所带来的负面影响最大利益化，他也是需要时间来考虑和安排……

“方会长，您好！”耳边传来了一个男性的声音，打断了方明远的思绪。方明远这才注意到，在武兴国的“陪同”下，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向这里走了过来。

“您好，我叫李敏锆，和您有过两面之识，您还记得我吗？”李敏锆的汉语虽然听起来有些怪怪的口音，但是并不妨碍交流。

“啊，我想起来了，你是******的助理。”方明远恍然大悟道，“李助理，坐下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