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这陡然的腾空而起,吓得这名工头几乎要昏了过去。
普宁师祖也没有多说,虚空中一个迈步,已经是滑出数公里之外。
“尊者大人,就是这里,就是这里……”工头的脸色苍白一片,在数百米的高空中辩认出前王家大院,还真的为难他了。还好,前王家大院占地之大,还是很好辨认的。
费曲海望着这广浩的林院,点头,说道:“很好。”
说摆,手一松,这名工头直接就是坠落下去。
“啊,救命啊”
数百米的高空,工头只感觉自己瞬间下坠,喊出了一声,直接就是两眼翻白,直接就是昏了过去。这摔下去,结果自然是一滩谁也辨认不出来的肉泥,任由工头心脏再好,也扛不住。
费曲海却是一笑,在工头即将落到地面时,手猛地一引。
坠落着的工头,却是硬生生被一股力量给托住了,在距离地面数米之地停了下来,然后这一股力量又是一松,让工头从数米摔了下去。
“啊”
数米,哪怕工头的体质再好,也摔了一个鼻清面肿,发出了惨叫。
而工头摔下去的地方,正是已经改成周家的大院门上。
这突然的变故,让大院上的数名护卫心头一震,却是刀剑出鞘,一个个跺脚间,已经是跃上到了十数米高的院门顶上,一个个脸上带着戒备。
“让周离出来见本尊。”
费曲海负手立于空中,冷漠的声音却是响了起来,在这上空如同惊雷,滚滚扩散着。
像是在平静的湖泊上投下了一块巨石,让整个周家都是沸腾起来。
下方大院内,修炼着的护卫们,一个个冲了出来。
哪怕是下人们,也全都是像是打了鸡血一样,放下手下的工作,直接就是站到了大院里,抬头望着这天空中的两个黑点。对于他们来说,下人中的老人还好一些,是见到过家主出手的,可是新进来的下人们,却只是听说而已。
现在见到又有人前来挑衅,还怎么不是欣喜若狂?
来的还是尊者,这可是意味着家主又要出手了,他们就可以一饱眼福,还可以看到传说中的巨龙。
至于为家主担心?在他们的心里,根本不用去想这一个问题,连顶级尊者都被家主碾压了,再来多几个,结果也是一样的。家主丝毫不会有意外,他们又可以看到毕生也不可多见的一战。
不说周家的下人们,就是居住在附近的人,在这一刻,也像是打了鸡血一样。
没有办法,这几天他们的耳朵里,全都是关于周离的传说,耳朵都起茧了。
现在倒好,却是有人突然间跳出来,他们怎么欢喜异常?
当然,在欢喜的背后,就是无尽的担忧了。
安泽路那一边的废墟,更像是一个榜样,天知道一但他们打起来,这里又会不会是一个安泽路?
居住在这里的人是惶恐,但一直在周家大院外转悠着的人们,就不同了,他们可不会管你洪水滔天,他们一直在这里转悠为的是什么,为的不就是想想看说中的巨龙吗?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倒好,机会来了。
于是在这一瞬间,让费曲海想不到的一幕出现了。
几乎在他吼完之后,周家上下都是跑出来仰望,这个他可以理解,可是为什么四周的居民,却像是灾难来临一样,竟然是疯狂地带着一些细软和全家老小,像是逃命一样,疯狂地远离这里。
尊者的眼神何等的犀利?在这一个高空中,依然是可以看得清下方一些人的表情。
在这些人的眼神和表情中,费曲海看到的是惊恐。
当然,更让费曲海想不明白的是,一些人的眼神中,看到却是打了鸡血一样的兴奋和期待。
让费曲海愤怒的是,这些人的眼神,他竟然看到了一种白痴的神色,看向他们的眼神,就好像是看到了戏子一样
“气煞本尊也。”
堂堂炼器宗四长老,又是尊者六阶的存在,却被人当成了戏子?这如何不让费曲海心火直冒?什么时候他遇到过这一种场景?无论是何地,只要他出现的地方,人们的眼中只会有敬畏,而不像这里一样。
便是普宁师祖,见到这一幕,也是眉头一皱,只感觉这里肯定有古怪。
只是身为顶级尊者,这天下间,何处去不得?纵然有古怪,他也不会放在心上,这就是强者的自信。
费曲海望着这里的居民们,像是疯了一样,疯狂地逃离这里。
数量庞大之下,传来的哭喊声,还有乱成一团的声响,各类声音交集在一起,一片喧嚣。而且这一种逃离大潮,还在向着更远的地方扩散,人们完全将这里视成了洪水滔天之地。
“这”
费曲海有些呆滞,自己不过是喊了一声,怎么就造成这一个效果?
难道说,自己就这么的可怕,一声就可以⊥十数万人视如洪水,拼命逃亡?
这些逃亡中的人,还带着一片的叫骂声,只差指着自己大骂天杀的了。
费曲海的脸色铁青一片,就是心如若水的普宁师祖,也是脸色一变,望着费曲海的眼神,带着询问,他想不明白,这里的人,为什么仅仅是费曲海一句话,就有如此变故?难道说,费曲海在这广平城里,做了人神共怒之事?
“本尊是炼器宗四长老,周离何在。”
再一次地,费曲海再一次发出声响,用上了一丝灵力,让这声音压住了这里的喧嚣,清楚地传入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打了名号,费曲海就是让下面的人知道,自己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更不是什么杀人大魔头,不必太过担心。
可是效果之差,让费曲海的脸都要黑下来。
不报名号还好,一报完之后,下方的人们更加的惊恐了,更加的疯狂起来,在他们的心中,炼器宗的这个什么四长老肯定很厉害,而越厉害,说明打得越凶,越凶破坏力越大,而破坏力越大,对他们来说越是一场灾难。
“逃啊……”
“炼器宗,没事来毁人家园算什么。”
“完了,完了。”
“老子才修的房子啊。”
“这帮天杀的什么炼器宗,不得好死。”
到了这一个地步,人们还管你什么炼器宗,家都没有了,还顾得上这么多?
下面传来的叫骂声,不说费曲海,就是普宁师祖也是脸色如同黑锅,阴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