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疯狂的宣泄声响了起来,反应过来的修炼者们,这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让他们只想发泄一下内心中曾经涌起来的绝望无助感。谁也没有想到,在时空裂缝面前,他们还能够活着。
活着,就在数秒钟前,都是一种奢望。
事实上从时空裂缝被周离抹掉,到星帝的离开,前后不过是发生在短短数秒内,其他的修炼者们根本还没有从这震撼中反应过来。
数秒过后,修炼者们不想去管星帝是怎么离开的,却知道他们有救了,逃过了一劫。
死里逃生的感觉,让他们需要宣泄,而吼叫,无疑是最好的一种方法。
“啊啊啊啊……”
先是一个人,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接连着无数人跟着吼叫。
阳光之下,他们如同是挥散了恶魔般的阴霾一样,有说不出来的畅快感。
亿万人的咆哮吼叫,带来的震撼可想而知,震得耳朵有一种要裂开的感觉。偏偏这一种感觉,没有人想着去拒绝。
之前被时空裂缝吸到半空中的无数物品,在失去了这一股吸力后,纷纷是落了下来。轻的则是缓缓而下,更多的东西是如同冰雹一般疯狂地砸落下来,落入到了天空中的修炼者身上。
一个个撑起来的灵盾,带来的各色光芒,让天空浮现出了一种各异的颜色。
而一些被吸飞起来的修炼者,自然有着其他人接着送回到了地面上。
对于这一些修炼者来说,他们才是从地狱门前逛了一圈,距离死亡是如此的近,几乎可以说是一脚已经踏进到地狱当中。如果没有意外,只需要过多数秒,他们就会被时空裂缝给吞噬掉。
现在能够活着,这已经不是奇迹可以形容的,而是神迹的。
是的,周离在这一刻,如同神一样挽救了他们的生命,这就是最大的神迹。
如果不是神,怎么可能抹除得到这时空裂缝?
世间上,也只有神才具有这一个资格。
这一刻的周离,在亿万名修炼者的心中,已经超越了修炼者的身份,直接被亿万名修炼者们直接封神。
当宣泄越来越大,当对周离的感激达到了一个顶点后,这一种咆哮式的吼叫,立即转成了周离的名字。确切来说,不是周离的名字,却有着比周离名字更为震撼的一个称呼。
“会长,会长……”
“会长……”
一浪接一浪而来的咆哮吼声,汇集在一起时,产生的那一种群体力量,无不是让人热血沸腾,不自觉地就陷入到了这一种狂热当中。刚开始只是少数的修炼者这么喊,渐渐地却是波及到了更多的人。
当这波及的人达到亿万计时,产生的吼叫力量,足可以让山河变色。
数亿的修炼者,在这一刻,直接变成了周离最为狂热的粉丝。
哪怕之前只是抱着观摩态度而来的修炼者们,在经历过了这一种生与死的互换时,立即就改变了自己的态度,变得对修炼者公会的接受。有着这么强的一名会长,他们加入其中,得到的绝对会比失去的多得多。
一些一直抑制的修炼者们,也在这一瞬间,转换了自己的阵营,成为了修炼者公会最为狂热的一员之一。
很难想象,亿万的修炼者们渐渐将这一个声音汇集成了一个声音的这一幕是怎么样的。
有着节奏的吼叫,一浪接一浪,像是没有停歇一样。
周离听着这汇集而成的吼叫,会长之名,恐怕整个九幽界里,只会代表着一个人,这就是自己。负手而立,周离的脸上有着说不尽的平淡,那一种淡淡的自信,仿佛天地已经掌握在手中一样。
而周离的这一种自信,像是会感染一样,落到了狂热的修炼者眼中,就成了睥睨天下的一种气势。
朱坚岩他们也受到了感染,一个个激动无比,也是随同这一个声浪,跟着吼叫着。<p>
不需要使用灵力,却足以让这一股吼叫声惊天动地。
再克制的唐玄宁他们,在这一刻也没有再克制,而是像普通的修炼者一样,用吼叫来宣泄着自己此刻的心情。周离的强,唐玄宁是最深有体会的,至今他们还记得在望天崖之时,周离在他们面前将八目兽王的尸体取出来,然后砸到他们面前的这一幕。
从见到八目兽王的尸体之时,他们就已经彻底地折服于周离麾下。
跟着这一种能够连兽王也轰杀的强者手下,将是望天宗的荣幸,只要不蠢,没有理由做出第二种选择。
现在,强者越强。
十大天帝又如何?还不是在会长面前灰溜溜地逃了?
其他人不太清楚,可是一直站在周离后面的唐玄宁他们却是看得清楚,星帝是怎么败的。而且星帝又是如何在逃走时,被会长摆了一道的。恐怕时空乱流,足够让星帝喝上一壶了。
只要想到其他的九帝,也是不动声色就离开了,唐玄宁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爽意。
像狼帝不是狂吗?怎么现在屁也不敢放一个,就逃了?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连之前还有一些不甘的唐玄宁,却是彻底地服气了。会长之能,将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存在,谁也不知道随着会长的成长,还会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来。
……
周离一直负手而立,直接封神,却是让周离依旧是平淡如水。
仿佛这一切,皆是自然而然的。
事实上周离的内心,却是激动到难以自我。一直以来,周离都是认为自己有天下第一人的这一个实力。可是自认为是一回事,得到他人承认又是一回事。现在,这铺天盖地的吼叫,何尝不是对自己的承认?
天下第一人,这一个头衔,何曾是周离穿越而来时能够想象得到的?
当初穿越而来时,自己还是一个被人形容成废物的见习武者,只会被人耻笑。当时唯一想着的,就是摆脱这废物的称号,再无其他什么大的梦想。
甚至说,当时的自己,甚至不知道这一个世界到底是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