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不置可否,只是看了小张一眼。有人唱红脸,就有人唱白脸。问话例行开始。
约1个小时后,刘处两人一无所获的离开。陆景倒是从他们俩口中得知了一些新的消息。
和华现在是问题缠身。主要有四个方面:景华通信垄断山寨机手机模组供应;大唐雨景涉毒,涉黄;碧湖薄膜骗取国家补贴;和华财团涉嫌危害国家利益,在全球市场中做多人民币,获利数十亿美元。
一个问题比一个问题严重。而就在刚刚小张提到,查到和华财团和地下钱庄有关联。
陆景不知道小张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他里出去的日子就不远了。
自由。只有等你失去了,才知道他的宝贵。
失去自由的感觉。让陆景想起了他前世里最后的那一段时光。只不过,那时,他在自己的别墅中被软禁,至少死前还能听一曲黄河大合唱、喝一杯红酒。
面对囚徒困境,陆景之所以精神没有崩溃,不是因为他的心理素质有多么好。再好。也是有限度的。他是因为他脑海里有太多的回忆、事情需要花时间整理。两世为人。他现在接收的信息量就像是一个饱经沧桑的老人。
否则,他也无法确定:他在这样枯燥的几乎感觉不到时间在走动的小房间中是否会发疯,或者患上其他的精神疾病:抑郁症、精神恍惚等。
这是一段炼狱、噩梦般的经历。
很多年以后,陆景在他家中给他的传记记者讲这到这段经历时,足足沉默了二十分钟。然后,叹了口气,一句话跳了过去。
除了做俯卧撑锻炼身体,陆景什么也做了。
这天午饭过后,应该是下午的时光。陆景从刘处的衣着上发现,可能已经是秋天了。刘处和熙的和陆景聊了几句,带了几本书和钢笔过来。
有了纸笔,陆景就能够记录时间的流逝。就像鲁兵逊漂流记中的那样。
三天后。刘处给陆景带来几份陈旧的报纸。时间是9月4日。看起来像很久以前的报纸。
又过了几天,陆景的待遇渐渐的好起来。有西餐供应。陆景胃口大开的吃了一顿牛排。他已经意识到了一些事情。香烟、红酒、咖啡也不再限制。
紧跟着,陆景的居住条件也改善,换到一间酒店中,有24小时热水供应。只是,电视机没有信号。他依旧无从得知时间、日期。从酒店的窗外开去,街道上已经是深秋时节。梧桐树叶在寒风中轻巧的打着旋儿。陆景偶尔能听到一些行人飘忽不清的说话声音。还有街头那看似如同长条面包大小的汽车。
这天中午。陆景肚子正饿着时,刘处和手下的几人走进来,春风满面,“陆少,先委屈你一下了。”接着陆景的头就被黑色的头套套住。
陆景嘴角慢慢的浮起一抹笑意。这肯定不是断头的黄泉路。
应该是他要出去了。一切,要结束了。
2012年11月11日,立冬过去了几天,京城里已经冬季模样。街面上的行人都捂着严实的,穿着棉衣棉袄。
中关村的一家茶馆外的路上,一个穿着朴实的青色棉衣的女子围着围巾,接了一个电话后,突然的捂着嘴,泪流满面。
青衣女子身量修长,穿着棉衣依旧能让感觉到她曼妙的身姿,很美丽的容颜。
见她这么哭,有个中年人心生不忍,说道:“大妹子,有什么事情报警啊打督查的电话也行。人家现在管这个。”刚从茶楼里出来,总会让人有些不好的联想,或许是受了什么人的欺负。
“没,没事。谢谢您。”青衣女子抹着眼泪,走到停在一旁的昆成汽车,打开车门坐进去,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喜极而泣
约十几分钟后,正在西月区方山湖街道方山路183号家中陪女儿的卫婉仪接到烟诗凝的电话,“卫姐,陆景今天晚上6点32分的飞机到京城机场。”
烟诗凝的年纪比卫婉仪要大,但她一般都喊卫婉仪“卫姐”。
“啊”卫婉仪几乎是从沙发上跳起来,声音颤抖的道:“诗凝,是真的”
那边,烟诗凝泪眼婆娑的点头,“嗯。是真的。”
“好。诗凝,我知道了。谢谢你。”卫婉仪放下手机,整个人就往后倒下。
她终于再也撑不住了。
“妈妈,妈妈”陆琼华大喊。
梅婶和小五都赶进来。好容易才将卫婉仪救醒。卫婉仪躺在床上虚弱的道:“小五,帮我拨号,我给妈打电话。”
她要通知陆景的母亲。
东环街区栋24楼2403号的房间中,傅婕接了一个电话,就在屋子里乱转。
傅静周末在家里休息,好奇的看着妈妈一会换一件衣服,一会又看手表,好笑的道:“妈,你干嘛啊有人约你吃饭啊。放心,我不介意你给我找个后爸的。”
“去,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傅婕一脸的娇嗔,用手指头点着女儿,俏丽的容颜上有着难言的绯红。
她不在陆景要求离开京城的名单中。她和陆景的关系根本就没公开。
可是,她现在是去机场接陆景,还是不去呢高婉薇从珀斯打电话来通知她了。
急死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