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玄朗才回过神来,哑着嗓子问道。
以前松明子说过,若她强行硬要去想另一半没有完全融合的记忆,就会出现头痛昏厥的现象,要顺其自然,徐徐图之。
他想不通的是。刚才她正在与安老太聊天,打听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孩子的事情,应该没有任何与西柔有关的地方,可她就是突然的发作了!
“没想什么……”
荣娇也纳闷,她就是突然意识到自己很傻的,明明是做梦,还莫名其妙地将梦里的事当真,向安老太打听,根本就没有什么叫鱼鱼的小孩子吧,而安老太与安大嫂,都是心地良善的好人,听她们口中的描述,安家的男人也都不是坏人,不可能对一个几岁的小孩子砍砍杀杀……
就是在意识到不该将梦境当真时,脑中将有盏灯突然被吹灭了似的,眼前一黑,人就失去了意识……
难道是这个原因?
不会吧?简直是活见鬼了!
“我昨晚做了个梦……”
荣娇对玄朗是全身心的信赖与依恋,自己想不明白,他向来聪慧睿智,这种想不通的事,当然是跟他说,让他来分析判断。
玄朗听完她的梦境,脑中飞快地思索着,这个梦,看上去没有半点诡异之处,从来没与小孩子打过交道的荣娇,梦到一个小孩也不能算出奇,梦嘛,再稀奇古怪的都有,她说的这些,怎么看都很正常。
“那个鱼鱼说安家人砍他?是砍,还是打或骂?”
以安家人的家教与为人,不可能对一个孩子说出砍砍杀杀的字眼,最多小孩子太过淘气,假装生气训斥两句倒有可能,打的字眼都未必会有。
“是砍。”
荣娇很肯定,“他说了好多次安家人砍他,他要吃面,还说让我告诉安家人不要砍他。”
做梦的时候没感觉,如今再一次描述当时的对话,听起来好象挺荒诞的,她怎么就做了这样一个梦?
梦中的对答历历在目,清楚地几乎是真的?
“首先,你能听到他的声音,他很惊讶,似乎不应该有人能听到他说话,对吧?”
玄朗神色认真地分析着荣娇梦境中的小孩子的话,试图从中找出线索:“他说要吃面。安家人砍他,他吃不到,大家都不要再吃。”
“然后,他让你告诉安家人,不要砍他,他要吃面。如果安家人让他吃,大家都有得吃,是这样的吧?”
荣娇凝神思索,点头:“没错,是这样的。”
鱼鱼含糊不清颠三倒四重复说了半天,其实也就是玄朗概括的这些内容,关键词就两个:砍他,吃面。
“鱼鱼……砍?他吃不到,谁也别想吃,安家人死,病?”
电光火石间,玄朗脑中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仿佛有什么灵光出现,却稍纵即逝,快得来不及抓住。
“难道安家人的遭遇与他有关?是报复?安家砍他在先?”
看上去与世无争,一心做面的安家人,会丧心病狂地砍杀一个稚龄幼童?
我吃不到,谁也别想再吃?
谁家话还说不利索的孩子,会有这么大的海口?
还是家里大人讲的话,被孩子无意中听到,拿来学舌?
似乎有答案呼之欲出,莫非是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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