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朗微微挑了挑眉梢,侧眸扫了她一眼,眸光深沉平静,清浅的嗓音含着淡淡的嘲讽,细听却又仿佛是哄劝小孩子似的调笑。
“我!……”
十七公主张口结舌,她想过数种英王可能会有的反应,却没想到这一种应答!她没想到英王居然能大剌剌地直接问出来!
无论她是答是还是答否,都不对。
在西柔国君的欢迎宴上,替西柔的太后与陛下抱不平讨公道?!
笑话!
纵使她贵为北辽的公主,不能也没资格,若她答是,打的绝对是西柔的脸,惹恼的必定是西柔人,他们会恨她而不是大夏;
可若她说不是,那她挑起这件事,是何居心?故意用这般低劣的手法来破坏大夏与西柔的关系?
一时间竟进退两难,不知如何回复,坐在那里,俏脸涨红,盯着玄朗,眼神幽怨而委屈。
“一杯酒,一心一意,足矣!”
玄朗温雅一笑,不疾不徐好意提醒道:“十七公主身为客人,需知为客之道。”
潜台词明确,这里是西柔,不是你的北辽,想挑拨离间还是想逞威风,回家玩去。偏他说得客气而诚恳,令人不忍将此当成嘲讽而怀疑他的好意。
说已至此,十二皇子耶律古不好再装聋作哑,任由妹妹出丑,对着上首位置抱拳,拱手道:“陛下、太后,十七年幼,素来心地单纯天真烂漫,若言辞有不妥之处,别无他意,还请陛下太后念她年幼,宽待一二。”
耶律古的声音浑厚,语调沉稳,一番话不卑不亢,既承认了妹妹口无遮拦的事实,又隐晦地解释了她出言的原因,话锋仍是指向在大夏英王的失礼处。
不管英王有何深意,毕竟从外人的角度看,西柔敬酒,以三杯为敬,入乡随俗,他确有令人诟病之处。
楼立勋话少,只微微挥了挥,表示他并未怪罪。
太后的态度要亲切随和,“无妨,十七公主性情耿直,哀家不会怪罪的。十二皇子不必多虑。”
耶律古道谢,复又垂襟端坐,面色平静,身姿如松。
荣娇瞥了他一眼,这个耶律古,说话行事与他给人的形象倒是大不相同,看他外表,以为会是高调张扬之辈,毕竟他长了张意气风发的脸,行事竟是沉稳老练,有股子大气,着实出乎意料!是个劲敌!
“看他做什么?”
玄朗没有忽略掉荣娇的那一瞥,悄声问道。
对面那桌的俩兄妹,实在是碍眼至极!哥哥妹妹的都象苍蝇,眼睛都粘到这边了!尤其是耶律古,居然是在偷看娇娇!
“观察敌情……”
来自对面的敌意太过明显,荣娇想忽视都不行,北辽与大夏,本就是敌对,人家拿她当对手,她少不得也要关注一二。
“不需要。”
玄朗体贴地为荣娇倒了碗热牛奶,外面的风雨,有他在。
他偶尔的在她面前的强势与霸道,倒让荣娇有种别样的被宠溺的感觉,也许,女人天生都喜欢被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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