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射虽是她的拿手强项,却很难达到她想要的误伤效果。总不能弃靶射到英王妃身上,那就太明显,手段太拙劣。
她要的不仅仅是赢,不仅仅是要小贱人出丑,还要让那个小贱人添伤挂彩,最好一命哇呜,挪出名份位置,方解她心头之恨。
耶律古看了玄朗一眼,清凛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迷惑,英王太过安之若泰,是英王妃乃深藏不露之辈,他全然相信,不担心切磋结果,还是,故作玄虚?
“英王妃多才多艺,能文能武,令人佩服,大夏文雅风流,我辈自叹弗如,我大辽儿女,凡切磋必是弓马骑射的武试,英王妃系出自将门,家学渊源,十七意在骑射,不知英王妃意下如何?”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明明是拿着自家的优势去比对方的短处,占尽了便宜,还把场面话交代得漂亮——你大夏的文之道,我们比不了,所以要比就是弓马骑射,但也不说是欺负你,你不是将门之秀吗?你家全都是武将,以武对武,也不能说是占了你的便宜。
“我没意见啊,怎么比,比什么,都行,”
荣娇很没心没肺,“不过,得先说好了切磋的内容,你说的这个骑射,是比完骑马再比射箭,还是骑在马上射箭?我不太懂,这是第一次,若有既定的规矩,你要先说明白。”
这种小白目的话都能问出来?
在场的众人齐齐露出深深浅浅不同的神情,北辽人情不自禁露出讥讽的笑容,连骑射都不知道,还大言不惭的夸下海口,比什么都行?!
西柔人则有些高深莫测,既有惋惜的,亦有了然的,还有不耻的,各有不同,甚是丰富。
之前见大夏的英王轻描淡写,胸有成竹,还以为英王妃虽看上去弱不禁风的,实际上有两把刷子呢,毕竟刚才听到的英王妃与十七公主的对话,貌似英王妃出身将门,有个挺厉害的哥哥。
身为武将之后,会骑马能射箭也是理所当然的,虽是大夏的闺秀,毕竟武将家的姑娘与文臣家的千金小姐不同,也是极有可能的!
结果英王妃这一张口,全是行外话!
即使是会骑马能拉弓射箭,也是粗通,与弓马娴熟的北辽十七公主根本不能比!
所谓的切磋,必然是一边倒!
英王妃输定了!
大夏人的表情则更玩味,不懂的面面相觑,不甚明了,听上去王妃问得很有道理啊,所谓切磋,实际就是比试,先问明白规矩与内容,也是应该的吧?
做什么挤出这副表情来?
好象已经决出胜负了?王妃输了,十七公主赢了?
这还没比呢!
懂的则面带凝重,悄声将详情说给同伴听……目光却全投到了玄朗身上,之前见英王表态,还以为王妃有一战之力,现在看来,似乎不妙……
北辽西柔的女子都擅骑擅射,自小就在马背上长大,英王妃虽会骑马,这骑术怕是不能与人家比,何况还是骑射?
不用听十二皇子解释,也知道他说的骑射,指的是骑在马上射移动靶子!
若是站在原地不动,射静态的靶子或还有取胜的可能……
那岂不是输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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