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前一愕,此处竟然还会有人也想要这幅画?
随着众人的目光,方向前扭头望去,却是发觉,出价之人竟然隐在人群最后一排的阴影之中。可是,这哪里又难得住方向前,灵识一开,便已看到透亮。
“呀!”朱本策失声叫了起来:“这位老先生,不就是那日出现在考场上的那位程不为、程老前辈吗?”
此时,一盏灯笼已急速从空中飞悬于程不为头,映照出一位全身黑袍的白胡子老头儿,果然正是程不为,已被朱本策一眼认出。
方向前早便已认出了此人,心中想的却是,怪事,这老头儿怎么也会对此卷图册有兴趣了?
“好,这位老前辈出价一年元精,还有没有人愿意出价超过一年元精的?”奶油生目光炯炯四处扫视。
“我出一年半元精。”方向前冷冷道。
“好,这位哥愿意出价一年半元精!”拍卖师笑咪咪看了方向前一眼,目光随即投向了远处的程不为,显是很期许此人再次还价。
可是,程不为一听方向前报价,面上看不出任何变化,只把斗篷一翻,整个将头罩住,便不再出声了,似乎,他已放弃了对此图册的期望。
“一年半元精第二次!”拍卖师目光在全场缓缓扫过,却是无人再肯还价。
这么一破烂玩意儿,还要一年半元精,当真是不把元精当命吗?
这是大多数人的一致想法。
“一年半元精第三次,成交!”拍卖师一指方向前,后者却是仍旧在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位将头整个地埋在斗篷里的处程不为。
接下来的几件拍品,方向前与程不为均未再出手。
临近结束前,“咚咚咚……”士气鼓一通急敲,“哐”,随着一声锣响,拍卖师手举一只扁平木匣道:“这是今日最后一件拍品,也是本届赛丹大会最后的一件拍品。诸位请看!”
木匣一开,里面却是一张毫不起眼的符箓。
拍卖师道:“此符箓有个名目,叫做‘云中一击’。起来,此张符箓还是咱们修界有名的制符大师曲通天、曲大师多年前所制。大家知道,曲大师近几十年来,几无作品再流传于世,此作品,便是曲大师为数不多的存世精品之一。”
听到曲通天的名号,场地内顿时地骚动起来。
“曲老爷子的作品?真的假的?我的个乖乖,没想到我也能亲眼见上一见!”
“我可早就听,曲老爷子的符箓,每一张,均不会低于这个数。”话之人竖起了一根手指。
“一年元精?”旁边一人傻傻地问道。
“切,你吃屎长大的?一年元精就想买曲老爷子的符箓?你去买刚才那种不值钱的图册还差不多!”有人乘机埋汰道。
“他的是一百年,可不是什么一年,兄弟。”一厚道长者则在一旁解释道。
那错话了的伙,此时满脸涨得通红,当真是又愧又恼,却一时发作不得。
果然,拍卖师继续道:“此作品委实难得,所以,鄙号的起拍价是一百五十年元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