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方向前只好使出了下策。那便是最古老、最有效的化整为零、分批测试。

第一天，由老区带队探路。方向前故意当着众人的面宣布了探路的计划，却又借故悄悄追上老区一行，再次当着众人之面宣布外出三十里便可自行安营。

如此一来，除了自己之外，事实上就变成了这两拔人马其实各自只知道各自的行程，如果两拔人马中有任何一路出了状况，那奸细，出现在这一路人马中的几率便就要大了几分。那么，方向前便可专心以灵识来监控这一路人马中的每一人了。

如此，自己的灵识当不会再出现力有不逮的状况。

这便是方向前定了的筛选之计。

到了第二天，方向前如法炮制。只是又特意留下字条告诉老区下一步如何动作。当时设想，如若队伍中没有内鬼，则如此忽前忽后的大范围运动，当足以保得住老区他们这一行的安全。

可是，这一次，老区再次带出的这一队，却果然是又出事了，这么着，这一伙人，便全都进入了方向前重点监控的范围。

巧了，这一次，小崔正好便在老区的队列中。

这么着，小崔这位深喉，才渐渐得以泛出水面。

……

方向前还待保持我党我军优良传统作风，来个文明审讯，不打不骂，老区一众，特别是那些死伤了好哥们儿的弟兄，可就按捺不住了，瞅空冲上来，这人一拳、那人一脚，几个来回，小崔已是鼻青脸肿。

“他妈的，老子要活剐了这王八蛋！”

“嘻嘻，那、他的心、肝、肺，你可要给我留好，我待要看看，这狗娘也养不出的小杂种，是不是早黑了心肝。”

“老子要把他活活烤了来下酒！”

“哎，这么细皮嫩肉的，可惜了的。要不，先交由我……”

“放屁，你一老鸡奸犯！这几天、阎王殿前都走了好几遭，你还想着裤裆里面那点儿破事！”

方向前听得连连叹气，素质、素质！哎，这素质啊！这拨人，也不知老区是打从哪里给捡回来的？

这阵势，对于虽说只是龙家一个下人、却是从小生活环境优越的小崔何曾见过？只吓得瑟瑟发抖，哭声呜咽，连痛也一时顾不上了。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方向前语重心长道：“我该怎么说你呢？守着好好一高薪白领不做，偏要来做卧底，难不成，这卧底收入高得离谱？要不，你介绍我也去试试，有好处，大家伙一起沾嘛，是不是？”

小崔听得一愣一愣的，不禁地止住了哭声，不知东家到底会是何意？

方向前道：“原本，苍天作证，我还打算等从大乾国回来后，便让你和蓓儿成婚的，你看看……啊呀，这可怎么好嘛。”

得是真的吗？”

方向前暗啐一口，呸，我老吗？口中却是道：“人在做、天在看，我骗你做甚？如若有假，让我当下便死。”反正，这也是自己的本意，发下这种本是事实、根本不会违背的毒誓，正可显得自己心诚。

果然，小崔微微一愣，随即更是嚎啕大哭起来。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