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王后一声悲呼,抚面痛哭。这一点,也一直正是她所担心的呀,正因如此,刚才,她甚至都希望在画面里能看到王上的。
“对,的确有此可能。”
“段大祭师,能不能尝试着在宁王出事地附近找到王上?”
“王上,啊……王上!”其间,更是已经有人放声恸哭了起来。
一时间,众人议论的议论,痛哭的痛哭,大殿上顿时乱作一团。
“肃静、肃静!”宁兴大声喝止,“你们都是国家重臣,却在庙堂上如此哭哭啼啼、成何体统?”
在宁相的喝斥与威压下,众人这才渐渐安静了下来。
突然,“狗日的飞鹿族,老子与你势不两立!”武官中,有人又起波澜。
“王后,请你速速发兵,末将愿率部第一个踏平圣鹿城!”
“末将愿往。”
“末将亦愿往!”
一时间,倒有着十数名武官出列请战。
“退下!统统退下!”宁兴大喝:“你们如此逼迫王后,该当何罪?再有敢言战者,乱棒打出!”
“不错,”安志远提高声音道:“眼前,还有比开战更加迫切之事!”
此言一出,殿内再次安静下来。
安志远团团一抱拳,道:“卑职此番陪同宁王出行,道浅才薄、保护王上不力,才有今日之痛!”说到此,此厮语带哽咽。
又道:“安某虽然重伤逃回,原本也不想苟活于世。只是与大王分别时,大王还有一项遗命至今没有完成,为此,这才苟且活到今日。”
此厮张口“今日之痛”,闭口“大王遗命”,话里话外,便是已承认宁王殡天了。
说到此处,安志远轻轻一搓不周玉,手中已多了一方黄澄澄的金印。
“这是大王的王印!”有人惊呼出声。此印向来便由身为掌印将军的安志远掌管,那一晚趁乱,无人想到此茬儿,到底还是被安志远给顺走了,此时一露,果然威震全场。
“不错,”安志远道:“当时形势越来越是恶劣,宁王将此印交付予我,正是要让我设法回来替他办成一件大事。”
说到此,安志远看了看宁兴,宁兴也正自气愤难当地回望着他。
安志远道:“我身为大王掌印将军,人在印在。虽然遭遇大小恶战十余次,身负重伤,到底没有辱没了宁王之命。”
“安将军,好样的!”百官中有人大声赞道。
安志远冲出声处拱了拱手,道:“卑职惭愧,可不敢当你一赞。”
一时间,众官无不感佩安志远竟然居功不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