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前看着贝庄主简直比苦瓜还苦的脸色,笑道:“老贝莫慌,我的意思是,你只需要告诉我另外四片玉瓣的下落,一句话,那四家人住在何处?简单吧,老贝。”
贝庄主心中长长吁了一口气,脸上的苦相却是丝毫未减,他苦笑道:“方公子,不是我想为他们隐藏什么,而是、连我,也当真不知他们四家的具体下落啊。”
自从四大家族有意要将贝家排挤出局后,千余年来,四家间虽然走动频频,却是无一例外地不与贝家来往,甚至数易其址还有意不让贝家知道,所以,贝庄主当然只能是一筹莫展了。
“这样啊……”方向前皱起了眉头,随即跟着一展,笑道:“也无妨,有机会你留意为我打听好了。反正我也不急在这一时。”
“是,方公子,你放心,在下必定设法为你打听出四家的下落。”贝庄主不自觉间,已然把方向前当作了自己的依靠,话语间不由得更是恭敬起来。
方向前点点头,道:“这事,你多上心。来,老贝,接着,这是精票。”
贝庄主双手接过一看,却是双手猛地一颤,声音不由颤抖,惊呼道:“方、方公子,这是、这是……”在他手中,原来竟然捧着两张皆是一亿年元精面值的精票。
“贝庄主,可还好么?”远处,昨晚领头的那位大和尚伸长了脖子望向这边高声问道。显然,他是听到了贝庄主的失声惊呼,这才出声相询的。
此人原先本是和尚,其后反出佛门,入了玄宗,自封道号就叫道和尚。实际上,今日陪同贝庄主送客,就是来保驾护航的,此刻听得贝庄主声音有异,自然要问。
而在贝庄主想来,今日既然要将玉瓣示人,又岂能没有后手,是以才让道和尚等人紧紧跟随左右。
此刻,贝庄主脸上一红,生怕方向前看出其中蹊跷,连忙挥手道:“道和尚,我这里没事。”
方向前只作不知,笑道:“这第一张精票,自然是为了让你弥补亏空,剩下的这另外一张么,老贝,这才是你我二人搭伙的本金。要不然,就靠你手中的那点儿小钱,想要重新夺回大通精庄的控制权,那还不得等到猴年马月去啊!”
心说,哎,哥这也算是替小明赎身了吧?
……
方向前、曲冉与曲伯三人一路打马南行,不一日已是到了竹海地界。
这一路上一番交谈下来,方向前这才知道,敢情这小丫头当时在拍卖会后就曾找过自己,只是自己避入了拍卖方安排的小院,一时才没有见上面。
当时,小丫头急赶着要回去送两位朋友,又想着即刻就能回来,不曾想却被家中爷爷交待的一些事情绊住,等她完事后再赶回来寻方向前时,方向前早已远走云霄城了。
哎,冥冥之中老天爷竟然做出如此阴差阳错的安排,令得好事多磨,否则,当时方向前就能造访曲宅,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云霄城之行了,更不会再与贝庄主签下血契,甚至,都不会与那玛誉有着什么交集了。
然而,终于走到当下如此情形,方向前却也丝毫不感后悔,玛誉人滓,该杀,大通精庄富有天下,就该哥也插上一腿,姥姥,利益均沾的道理,你们懂不懂?
这一日,方向前与曲冉一路说笑,于竹海中穿行了约莫有一个时辰,曲冉回头问道:“曲伯,就是这里好吧?”
曲伯举目四望,点点头,道:“我看可以。”
方向前大感好奇,问道:“什么个意思?难道说已经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