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起来......你们这是做什么......”夏泽被这群女子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连连后退。
一女子抬起头,泪眼朦胧道:“恩公救我性命于水火之中,还手刃了杀害我家人的仇人,替我报了大仇,小女子无以为报,余生愿跟随恩公左右,做牛做马。”
“恩公,收下我吧,那伙强人杀了我家人,还一把火烧了我的房子,我已经无处可去了。”有人哭道。
人群中的何煦,眨巴眨巴眼睛,走上前来,上下打量一脸窘迫的夏泽,也不说话。
眼见众人不断跪地哀求,万般无奈下,夏泽忽然向着云溪镇的方向,高呼一声:“老吴!你在不在?”
原本哭哭啼啼的女子们,听见这一声叫唤,满脸泪颜,面面相觑。
树丛中骤然升起一道青烟,烟雾中,身穿明黄色云纹锦澜袍,头戴十珠旒冕冠,面带儒雅微笑,轻声应道:“在。”
夏泽双手环胸:“你们不用谢我,要谢就谢这位爷,他可是此方土地,我只是他手底下的打手,来到这里救下你们就是奉了他的旨意。”
话音刚落,便有人发疯似的扑到吴骓身旁,抱着他的大腿,号啕大哭,嘴里叫着亲姥爷,土地爷圣明。
吴骓百般无奈,默默偏过头向着夏泽投来一个疑惑的目光?
夏泽摊摊手调皮的笑笑,这业务,你吴骓再熟悉不过了。
那些寻常人家的女子,看着从云雾中走出的吴骓,满身鲜艳华服,气质、样貌宛若天人,再看看夏泽穿着朴素的布衣,夏泽随便编的几句话就让她们深信不疑。
吴骓心中长长的叹了口气,脸上端起了和蔼笑容:“各位姐姐,妹妹。”
姐姐?妹妹?夏泽与何煦对视一眼,这吴骓,是个高人啊。
“我知道各位的家人,都让这伙强人杀害了,斯人已逝,各位节哀顺变。我要在家四十里外的云溪镇上开一家绸缎庄、一家成衣铺,现在手底下缺几十个绣娘,若是诸位不嫌弃,可到我那里谋份差事,不敢说大富大贵,每月月钱会比别处多上几倍,还会给各位安排住处吃食。”
“若是想另投别处,也无妨,可以从我拿走一笔钱财,用作赶路的盘缠或是作笔小生意的本钱。”
夏泽以心声问道:“开店?老吴,这事你之前没和我说啊?”
吴骓如山间清泉流过的儒雅话音在心中响起:“少爷可别整日想着做那善财童子,须知生财有道啊,老奴也是不知如何安置这群妇人,临时起意,便自作主张了。一来可让这群孤苦无依的女子有个安定之所,二来也可为少爷攒下些零碎钱财。”
夏泽尴尬笑笑:“吃不穷花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那这件事就劳烦你多费心了。”
最后,仅有两名略微年长的女子,说是要去南边投靠远亲,剩下的三十几名女子全都愿意到吴骓店内谋份差事。
吴骓让手底下的精怪找寻几处风水极佳的地方,派出精怪,将被义胜军一伙杀害的亲人尸身收集齐,按一家一户下葬。
至于那伙义胜军,按照夏泽的吩咐,烧成灰,拌在大粪里,拿去施肥,也算是给他们积点德。
吴骓考虑的相当周到,一伙人会先和吴骓去到镇上稍作休整,取了银两,再由他的手下护送,回到家办了家人丧事,再来云溪镇做事也不迟。
他刚要运起移山缩地之法,夏泽忽然拉着何煦走到一旁,冲吴骓递去一张破布。
吴骓接过一看,破布上歪歪扭扭的写着:“夏泽千吴追许多钱,五年内一定还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