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关上门,文茵看着家中的一片狼藉,心中却有一番快意涌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之中,满是欢畅。
——
与此同时,公寓楼下。
文方博有些惊讶地看着面前的年轻人。
“你居然还敢在这里逗留?”
王野不答话,只是笑。
文方博很讨厌对方的笑容,笑容中那嘲讽般的恶意简直有如实质,扑面而来。想着方才在屋中那令人作呕的闹剧,文方博不愿再与这人废话,皱起眉头,伸手按动了个人终端的按钮,通知保镖赶过来。
“哦,别按了,那俩保镖有事先走了。”王野顿了顿,“或者说,被我劝退了。”
“哦?”文方博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你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和老爷子你说几句话。”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是啊,有话都跟女儿说了,哪有工夫搭理我这个可怜的女婿……嘿,别瞪我,我只问你一件事:如果你真的想让文茵从命,为什么不提文馨?你应该很清楚,文馨是她的心头肉,她宁肯自己受伤,也不愿让妹妹受到半点伤害。你只要拿文馨威胁她,别说区区联姻,做点敏感词都可以商量。”
王野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文方博的反应,“也别告诉我说,你觉得这一招太过卑鄙无耻,有违你的做人底线。你这个人从来都是没底线的,当年你大哥跟你争家主之位,本来手段都用在台面下,结果你直接就把他丢进精神病院里,被著名的杨家将轮番调教,生不如死。其余的反对者有的暴毙,有的发疯。而对文茵这个女儿,你精神折磨了她二十多年,堪称鬼·父典范,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所以,我很奇怪,你这种没底线的人,为什么要手下留情呢?”
文方博沉默了很久,到底也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无聊。”
最后,他也只留下了这两个字。
——
送走文方博,王野悄悄溜回了文茵家门口,透过楼道的玻璃窗,看着文方博逐渐远去的坚毅背影,耸了耸肩,笑着感慨:“文家果然都是一群精神病。”
然后看了看身后紧闭的公寓房门,取出个人终端,给久违的老朋友发了通讯。
等了很久,通讯才勉强接通,对面是个疲惫、气喘吁吁的声音。
“找我干什么?”
王野问:“怎么,耽误你做好事了?”
“少废话,你知道我现在在干什么……”
“我还知道你现在应该干什么,文茵的事情你知不知道?”
对面沉默了一会儿:“文茵怎么了?”
“妈的,你还有脸问我怎么了……文茵最需要你的时候,你特么连通讯都接不通!”
风吟没好气地骂道:“你特么这是废话!我在封闭区域,除了你这贱人还有谁能打得通我的通讯?!”
王野大声说道:“不要找借口!知不知道刚刚文茵有多需要你?而你呢,却在这里理直气壮地说什么封闭区域,你有良心没有!?”
风吟开始觉得莫名其妙:“到底怎么回事?文茵出什么事了?而且你这一副为文茵打抱不平的语气,和你的情敌定位完全不符啊。”
王野声音更大,语气也显得更加义愤填膺:“就算是情敌,但我更不愿意看到文茵伤心失望!我为她打抱不平是因为我对她的爱超越了狭隘的嫉妒!”
说完,王野立刻挂断了通讯,然后转过身来,面对半开房门的文茵,摆出一副错愕不及的嘴脸。
“文,文总,您怎么在这儿?”
文茵一声叹息:“这是我家,你说我为什么在这儿?”
“那刚才的电话……”
文茵目光有些复杂地看着王野,然后重新关上了房门。
“我什么都没听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