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了一天的路,我实在是累的连咬面包的力气都没了,躺下去时,才发现,她女儿的床是真窄,他么整个就是一单人床,先把同情心搁置一边,最可恨的是,这个屋子里连把椅子都没有,就一个小凳子,外加一只小木桌,心想,这下完蛋了,我是不想和他一张床上挤着,可是就算冷木头是婴儿,这么窄的桌子也放不下他呀?
见他正在解黑衬衫上的扣子,我理了理被子,一脸嫌弃的问:“你要干嘛?”
他看都没有看我,淡淡道:“睡觉。”
我指着身下的单人床,“这……这个很窄的!”
当然,要换做之前,我肯定会奸笑,迫不及待等他睡觉,可现在,一想起他是别人的,我就有些恶心,准确的说是心虚,像做坏事一样,事实证明我在感情上,有很严重的洁癖,
他走到床的另一边,躺了下来,我忙往外靠了靠,尽量与他保持距离,整个人侧着身摇晃在床沿上,刚吸几口气身体就失去了重心,身下一空,幸好背后有只手拽住了我,免去了我与地砖的亲吻,他直视天花板并没有转头,“你做什么?”
“你是古歆的未婚夫,我们这样做不好。”我背对着他委屈的说。
当然这句话,是我赌气才这样说的,说完后,他拽着我的手才缓缓松开。
“往里些,我不会碰你。”说着闭上了眼睛。
大家走了一天的路,都累的不行了,看得出冷木头也有些疲惫,我更是累成狗了,也实在折腾不动,索性就往里躺了些,和他肩膀紧紧的靠着,才勉强横着躺了下去。
明明两个人都很累,我这么一躺,我们又同时睁开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天花板许久,翻来覆去也没有睡着。
“哎!明天你们不是还要上山吗?你怎么不睡。”我背对着他问。
不问还好,问了半天,背后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翻过身,才发现他又闭上了眼睛,“混蛋!又装睡!哼!睡吧睡吧!反正你醒着跟睡着也没什么两样。”
我想,古歆大概也没有睡着吧?我早该想到,他活了这么长时间。怎么可能连婚约都没有呢!弄不好族长夫人都换了好几个,死了一大把了,心里酸痛了一下,本来我以为,倒斗,粘着他,关心他,依赖他,我们会一直这样延续下去,谁又会想到。宿命这个词呢?古家长生不老是宿命,只能穿黑色衣服是宿命,一直不停的倒斗是宿命,婚约也是宿命……
不知不觉,我的眼前陷入一片黑暗,朦胧中,仿佛自己骑到了冰块上,像只八爪鱼似得,在雪山上一边乘凉,一边休息。而且整个冰块面积也特别宽敞,正好可以容得下我身子,我就骑在上面蹭啊蹭,蹭啊蹭。最后好像从上面滑下来了,我本想着去拽的,谁知冰块上滑腻腻的,它滚到了我肚皮上,压得我有些喘不过气,我只好将结冰的雪球推开。一条腿又骑了上去,世界终于安静了。
“阿丘!”我一个机灵,整个身子都给颤醒了。
冷木头闻声也睁开了眼,我们脸对着脸相互望了下,这样的姿势简直要多暧昧就有多暧昧,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发生了什么似得,羞得我差点没叫出来,他倒是很淡定,我顺势往身下瞅了瞅,发现自己整个人都骑在了他身上,还好有穿衣服,忙坐了起来,“你……你什么意思!”
他低头瞥了眼窄小的床,仿佛在和我解释的样子,“你自己爬上来的。”
想起刚起床的暧昧姿势,我踮起枕头就向他砸去,“你给我去死!去死!”
他一把夺过去枕头,做了一个不要出声的手势,我这才留意到敲门声:“谁呀?”
“给你们送点吃的。”听声音是昨晚上的妇女。
“哦……来了……来了,谢谢您,大姐。”我忙穿上鞋给她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