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我刚回头,发现他身子有些摇晃,大概是失血过多了,忙扶住了他,“先坐下来。”
我四肢也很僵硬,控制的力度也不是很好,结果害的我们两个人都趴在了地上,我爬到他身边喊了他几声,没人回应,我当时就傻了,完了,完了,这下彻底完了,他可真成了一块冷木头,眼见着我的尸毒又要发作,两个人总不能都死在这里吧?
我盯着他的手腕看了一会儿,虽然我也知道他是失血过多才导致昏厥的,可依照现在的情况,我们两个人之间,必须有一个是清醒的,否则,只能为人鱼肉,任人宰割了,“冷木头,你放心,我不会白白浪费你的血的。”
我张嘴在他手腕的划痕上吸了几口,终于吸出了一口血,缓了许久,四肢才恢复知觉,我见外面的人已经不在了,准备把他背起来,才发现他丫的长得不胖,背起来比两个我都重,该死的冷木头!平时吃的那么少,你还这么重,早知道我有背他的一天,平时就不该让他吃东西!
最可恨的是,我连拖带背的把他拖到门口,刚打开门,就发现四个看门的守在外面,见他们对我的态度不是很好,我忙赔笑道:“我朋友受伤了,我带他去看大夫,各位大哥行行好。”
他们几个人对视了一眼,二话没说按住我就往里塞,我虽然发着高烧,但是按照以往韩晔教我的打架态度,防身技巧还不会那么容易败下阵来,我把冷木头放下,趁他们不留神,夺过去他手中的棍子,冲着他们乱打了一通,力气打不过他们,我就咬,何况我刚喝过冷木头的血。嘴里一片血红,一张嘴就吓得他们往后躲了几步,刚喘了几口气,见他们去攻击躺着的冷木头。我顿时慌得乱了套,“哎!你们不要打!不要打!”
我只好趴在他身上,帮他挡住了一阵拳打脚踢,长这么大,还没被人这么打过。我咬着牙挺了一会儿,还是委屈的哭了出来,总以为哭出来后他们会打的轻一些,谁知他们下手越来越重,还有一个人准备去村子里叫人了,我尽量克制住自己的燥意,以免尸毒发作,不知道身上那里来的力气,拽住一个人的手,就把他甩开了一个跟头。后面的人见我神色不太对,一时愣了一下,我连看都没看对着一个人的下面狠狠的踢住了他的要害,疼的他躺在地上疼的嗷嗷直叫,站着的年轻人见势不对,刚要往后跑,片刻就追上了通风报信的人,我握住棍子,心想,正好两个人一起打!
我也不知道身上哪来的这股力量。何况这棍子这么硬,没两下就把他们打晕了,我迅速扔下棍子,回到土地庙前面。发现那些被割头的牲畜还在祭祀桌上放着,雨水和鲜血混在一起,地上血淋淋一片,阴郁的天空下,整片空气都在弥漫着一种罪孽感,整条街道都空荡荡的。我像个刚宰完牲畜的屠夫一样,木木的站在地面上许久,才意识到冷木头还在昏迷,走了过去把他托了起来,“冷木头?”
我擦了擦脸上的雨水,艰难的把他背了起来,心惊胆战的打量着四周,每走一步,像踩在刀刃上一样心惊肉跳,生怕那些怪异的村民出来发现了我们,也可能是下雨的缘故,或者村子里又出现了其他变动,走了许久,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最后见一亮银色的面包车从这边开了过来,我心中大悦,停在了他们前面,正准备开口,“胖叔……。”
谁知下车的人,我根本就不认识,见他们正在逐步向我靠近,我本来就背着冷木头,行动不便,这一个不稳,带着他一块摔了下去,本以为就要摔进泥坑里了,结果他一把抱住了我,踢开了前面的人,见那些人就要追上来,冷木头抱着我从半空中一跃而起,从房顶上飞越了过去,这样的速度,加上我们在半空中的原因,雨滴霹雳哗啦的打在了我脸上,瞬间有种在大暴雨下狂奔的错觉,我被雨水打的睁不开眼睛,头朝里埋进了他怀里。
他说晕就晕也就算了,还能说醒就醒啊?
被雨水淋了许久,我轻声问:“看见胖叔了吗?”
这时,下面的面包车冲着我们按了下喇叭,他低头看了一眼,终于抱着我飞了过去,韩晔从后座迅速打开了车门,“快上来。”
我们刚上去,车里就湿了一大片,基本上坐到哪里都是一滩水,车上众人纷纷投向我,一脸不解的望着冷木头,我担忧道:“怎么?我是不是毁容了?”
胖叔愣了下,所有人都在摇头,只有吕老九点了点头,很快又摇了摇头,疑惑的问:“按说,灵哥一点事都没有,你不应该有事的啊?”
“我……。”我支支吾吾了半天,冷木头突然抬头道:“她是为我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