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前面惨白的模糊面孔朝我扑了过来,我一个闪身,险些摔下去,我可不想再从这里掉下去,然后再爬上来,那种感觉还不如让我直接去死!
就在我刚站稳准备拿家伙防身时,惨白的身影中间突然裂开了一条血淋淋的大缝,我知道,母体里的婴尸要露头了,也意味着它已经把我当做了志在必得的食物,我心里默默的安慰着自己,是婴尸在控制母体,只要把婴尸的头弄掉就安全了,双手不断摸索,从祭祀坛的炉鼎里拔出了一个长长的东西,我也看不清楚这是什么用力地朝母尸戳了过去。
令我感到恐慌的是,她居然可以跳,加上半瞎的我,根本伤不到它,原来事情也没我想的那么简单,我之所以在墓室轻易得砍掉它的头,是因为它吃干尸的时候,母体是静止的,趁它分神我才能有机会除掉它,可现在哪有什么东西能让它转移注意力?照现在的情形,只要它不吃东西,这个母体会一直保护它的,我根本进不了它的身,干尸?干尸?我心里默默地想着,猛地想起下面有好多干尸呢!
于是加大了力气,想把这母尸给戳下去,然而我却忽视了一个问题,这东西可以跳,就算我再怎么把她推下去,她都能跳上来,在加上我许久没有吃东西,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眼见着就要耗死在这里,我跑绝对跑不过它,只可惜眼睛看的不清楚,干什么都要拿着狼眼手电,这样的打法实在是展不开手,猛然间想起了胖叔曾对我说过,一般古墓里的东西都应该是躺着的,但凡能站起来的东西,只要不是鬼,那都是有邪性的,他虽然不能像冷木头一样上天入地。但倒斗这么多年,单凭黑驴蹄子,也能闯遍各代古墓无敌手!
趁那东西像个鸭子一样,正缓缓的朝我过来时。我迅速的在背包里摸索着,因为装备胖叔早就给我换过,只要是他准备的装备,一定少不了黑驴蹄子,摸了半天。与其说是急的一头冷汗,不如说是吓得一身冷汗,终于摸到了我要找的东西,一手用狼眼手电照准了那条血淋淋的婴尸头,猛地用黑驴蹄子砸了过去,只听见一声尖锐的惨叫,我一个哆嗦,汗毛都吓得竖了起来,婴尸头猛地缩了回去,趁她麻木时。我拿着手里类似棍子的东西猛地戳中了它的肚子,这才把她推了下去,然后好半天也没有动静,我终于确定它是被我推下去了,这才缓了口气。
周边一片死寂,安静的我有些害怕,仿佛整个地宫只剩下我一个人似得,就在之前,那些爆炸声,枪声。脚步声,所有的声音都没了,所有熟悉的身影都消失的无影无踪,难道真的只有我自己留在了这里吗?
想到这里。我越发的害怕,我虽然可以应付这里的粽子,也可以越过这里的机关,但是如何从一个庞大的古墓里走出来,对于目前已经瞎了的我来说,简直难上登天。
可再往深入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像冷木头这么执着的人,他一定不会忍心把我一个人落在这里,哪怕他以为我死了,只要不以为我被吃了就好,现在我满心期盼着吕老九能嘴下留情,积点口德,要是一个劲的怂恿他们我被什么什么东西给吃了,然后他们都死了心,那我可真的就玩完了。
此时此刻,我居然是这么稀罕这根棍子,在我眼里,它可比狼眼手电还要珍贵,在前面摸索了半天,察觉没有遮挡物,这才迈步走了过去,眼下对我来说是一个多项选择,往回走?还是继续往前走,因为我不知道胖叔他们究竟是去往深处寻我,还是一直守在前面那几间墓室里?
不过心急如焚的冷木头肯定不会和他们在一起,或许是分头找了,按照他们以往的做事风格,冷木头更敢面对未知的区域,也能在这诡异的古墓里来去自如,他一定是在前面,而胖叔他们知道我在哪里失踪的,或许多半以为我还在墓室,一定在原地踏步找我,无论我往哪里走,都还有一线生机。
眼前本来就晕,这一折腾,我饿的天昏地暗,两眼都能冒金星了,摸索着自己的背包,随便垫吧了吃的,就起身准备赶路了。
往回走的话,前面有处走廊貌似那里的雾气有毒,我就是经过了那地方,眼睛才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为了怕病情加深,而且再加上那水雾使整个地面都滑的吓人,万一摔下去,我就被沸腾的潭水给煮熟了,坚决不走回头路!
在古墓里,一般来说靠的不是眼睛,因为走到那里都是黑黢黢的,所以即使我眼睛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要有手里的长棍在,当然它比一般的长棍重了些,但是对我来说却带来了极大的方便,我现在对它,比对狼眼手电都爱不释手。
此时我在没有多余的精力或体力来对付其他东西,只盼着再也不要碰到那连体母婴,再栽倒她手里,非被它吃了不可,还要放着躲在黑暗里的神秘人,每走一步都是胆战心惊,我发誓,我再也不要一个人落单了,如果还能活着出去,我近一年打死都不敢再下来了!
这里目前还是祭祀坛,应该有不少尸骨,我现在脚底下都是凹凸不平的黑色岩石,还有层层叠叠的尸骨,因为骨头都被风干了的原因,我走在上面咯吱咯吱的响,那种沙沙的声音像是桑吃蚕叶一般,听得我心里都发毛,毕竟在死人堆里踩着,换谁都有种阴郁感,特别瘆的慌,尤其是在古墓,这些尸体也不能叫尸体,只能叫干粽子,保不齐这骷髅头随时都能张嘴咬你一口,或者猛地站起来戳你一下,等等,戳你一下?
察觉有冰凉的东西碰我肩膀,我头皮瞬间就炸开了,在这诡异的地方,哪儿会有什么活人,再无战斗力的我歇斯底里的吼叫了出来,然而还是吼不出声音,我拿着铁棍就是一顿乱砍,胡乱的砍着,尽量不要让这东西接近我,受惊的眼泪肆无忌惮的滑落在脸颊,我甚至来不及再打开狼眼手电,踩在骷髅上,发了疯一样的挥动手里的棍子,然而打了半天也没有碰到这东西,我喘着粗气,直到累的再也没有力气去攻击,然而刚才的感觉仿佛一下子消失了一样,四周又是一片寂静,我慌忙掏出手里的狼眼手电往前面照了照,视线更模糊了,除了黑黢黢的一大片,什么也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