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化后的水枫武的手臂像水一样渗入水枫武的身体,水枫武感到一股畅快的感觉油然而生,刹那间,满脑子全是杀戮念头,不仅要杀敌人,也要杀同伴。
“我真的不在乎杀死同伴吗?”水枫武喃喃地说,脑海中闪过灵梦死时和同伴受伤时的情境,“不,我是在乎的,不仅在乎被扣掉的积分,也在乎同伴的性命。我不介意杀掉打算加害我及我的同伴的人,但是,我绝对不是喜欢杀人。”
“喝!”水枫武大喝一声,火焰再度喷发而出,“喀嚓”一声,魔化后的“他”原本已经有半只手臂渗入水枫武的身体,此时“他”的手臂突然拆断。
“他”连连后跃,捂着右臂嘶声地叫:“不可能,为什么我反而被你吞噬了?”
水枫武平淡地盯着“他”说:“你说的话很有吸引力,也差点动摇了我。不过,我真的不觉得杀掉同伴很有趣。你是我,你也应该记得,我杀掉那个人时,的确思想上作过挣扎,我甚至为不得不杀掉那个人而叹气。”
“他”愣了愣,随即嘶声咆哮,右臂“砰”的一声重生,凝聚了强大黑炎的拳头如流星一样轰过来。
水枫武已经将基因锁功开启至三阶,他不退缩,向着闪着黑焰的拳头迎了上去。刹时间,火焰与黑炎碰撞,两股能量交织,将从下方冲上来的雨点全部冲散,他们所站的树杆承受不了能量抖缠的重压,“喀嚓”一声,断为两截。
二人分别窜到旁边的大树上对峙,水枫武双眼闪着兴奋的眼神,却又带着一丝自嘲,狠狠地盯着“他”说:“你不是一直问我,我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的吗?过去的一切让我想通了,我的目的,就是复活灵梦,然后和她在一起无抠无束地生活,无抠无束地做着我自己喜欢的事,这个成语就叫做‘率性而行’。”
“他”原本脸部还带着吃惊神色,此时听水枫武这么一说,反而重新恢复平静:“率性而行?那我们就志同道合了,我的是因复仇而形成无尽杀戮,不也是率性而行吗?”
“放屁。”水枫武狠狠地说:“别将你的杀戮与我的目标相提并论,我不管什么标准,我只做我喜欢的事,说不定到哪天,我真的会厌世,然后将所有人杀光。但现在的我不是这样,我要变强,因为我要活下去,直到可以真正的保护她,并且我也喜欢与强者对峙;如果我变成至强者,我就可以游荡轮回世界,笑傲轮回世界;我并不讨厌现实世界,虽然现实世界有很多人也不是好鸟,到处充溢着不平事,但是,那里有我的朋友,有着大部份像灵梦那样热爱生命的人,就算我变成至强,同样可以在现实世界快乐生活。或者到时我会充当一下所谓“大侠”的角色,将坏人惩治。”
“这也是我孩童时期的梦想啊,不是么?”
“惩治坏人?难道你觉得自己是正义的一方?我也是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想法。”“他”脸上充满了不屑。
“我从来没说过我是正义的一方,我很喜欢当初父亲说的一句话,我从不代表正义,只不过我讨厌的人,大多是恶人而已。我就是我,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水枫武正色严辞地说,他突然间从迷失中找到自我,事实上他一直都是把这个目标当成第二目标在轮回世界闯荡。虽然做事很疯狂,也很危险,但他很享受,没什么原因,也没什么执着,他只不过在追求着自己喜欢的事而已。
“他”脸色大变,身子因愤怒而发拌。
“你的确是我,但也不完全是我,你是被某种力量入侵,所以才打算将我的灵魂也吞噬吧?淮南王的怨念没有影响我,却影响了你,因为你是我的心魔,是另一个‘我’的存在,对不?”水枫武刹时间想通了一切,魔族大隔世的生效,让他潜藏在心灵深处的恶念滋生,形成另一个‘他’。事实上,他心里也潜藏着很多阴晦的事,但淮南王的怨念扫描却将另一个‘他’的恶念扫描出来。
但另一个‘他’一直潜藏在他心灵深处,仍然不能自由占据他的主人格,所以他的咒怨种子发芽了,却与其它人不同,不能成为淮南王降临的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