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呗,找点可怕的家伙不就得了?!”
狂骨不以为然地说道,“不然就让达哈卡那家伙放出几条毒虫来,吓唬吓唬一些人好了。”
达哈卡的神器世界里可全都是毒虫,本来其本体就是一条三首毒龙,身上任何部分,哪怕是掉下来的龙鳞也会化为毒虫,一只虱子也是能够置人于死地的虱子。
如果放出来达哈卡神器世界内的毒物,绝对能够让人恐惧害怕,甚至成为灾厄。
“我要是的一个概念,一个被人所接受,甚至可以影响人类的概念。并不是灾害!”
陆观否认了狂骨的提议,他要的不是死多少人,而且就算是死再多的人,也无法一时间内将其变成具象化的概念。
神话就是这样,必须经历过加工才是神话。就好像亚瑟王,在历史也是能够找到原型的,可最终大部分故事都不一定是真的。
“有什么区别么?”
狂骨不甚明白,不是让每个人都害怕或者崇拜就好了么?
“不是跟你说了,如果单纯只是让害怕或者崇拜,是无法成为传说的。”
陆观无奈的说道,果然不是每个人都能理解的,起码狂骨还是没有明白他的意思。
“那就不让人看到本体不就好啦?”
狂骨觉得这不就是一个露不露出真身的问题么?还有什么别的问题吗?
“不不不,知晓不知晓本体,是其中一个关键,另一个关键就是这个概念不能什么都是真的。”
任何传说和历史最大的区别就是很大程度的一部分东西是编撰的,是虚构的,非真实的。
这也是概念能够模糊化,虚无化的重要一部分,让人们迷失在虚构化的故事之中,最后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变成了一个完全跟原型不对称的概念。
这也是陆观觉得能够将其植入创造的生命内,制造出带有神性的生命的关键。
而这也恐怕就是人类永远无法拥有神性的缘故,真与假的区别,现实与虚幻的区别,不外如此。
“你搞得我头都大了,你就说具体怎么实施吧!”
狂骨已经懒得去弄明白了,反正都差不多,看看陆观怎么做不就可以了。
“现在去创造需要一定时间,没有功夫搞这些事情了,再加上美狄亚跟黑暗噬者弄得动静太大,我这边就先稳稳好了。”
陆观就在刚才忽然想起来有一个东西可以利用,而且不用白不用,再说了他也不能在自己的故土上搞出腥风血雨吧?
要搞也要去别的国家,但不在自己故土,又不自己创造传说,那就只能用别的地方的传说了。
“那在哪里?”
“你忘了,影之国可是有一整个的时代投影的世界,而且那个投影放大的时代正好符合伦敦的风味,那么不如就让开膛手复活好啦!”
陆观嘿嘿一笑,开膛手杰克本身肯定是有这个人的,但还是成为了历史悬案。
正因为其恐怖的作案手法,以及当时的苏格兰场都无法追捕到其本人,怀疑的目标也有好多,上到王公贵族,下到黎民百姓,令人猜测和议论不断。
最后慢慢演化,开膛手杰克已经是个很有标志性的传说了,陆观之所以不用曾经的传说,他害怕神域已然诞生了那些个曾经的神话传说。
如果某个概念具象化之后,他不觉得自己还能具象化一次,就好像卡美洛历史上从来没有过两个亚瑟王一样。
这种冲突一定会导致他失败的!
所以,没事还是别找不自在,再加上影之国的投影世界跟现实的伦敦双重叠加在一起,肯定能够达到最大的效果。
毕竟是时代投影,当然不可能一点关系没有,而且本来模糊的概念就不可能用什么有型的影响来束缚,所以反而影之国成了陆观最好的目标。
“什么玩意?”
“不是什么玩意,在现在来看,算是个都市传说吧。”
陆观眯起眼睛,具象化这个模糊的概念确实不容易,他觉得不可能一步成功,必须分成几步来实现。
当然,首要的事情那就是必须创造出一个环境,能够让这个都市传说发酵。
“影之国那边看来需要拿下来,改日再去伦敦一趟,将整个不列颠国都握在手中好了。”
既然是试验场,那就不能有以外,毕竟他的时间紧迫,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干呢!
一夜过去,陆观发现王婉婷竟然陪着自己在沙发上躺了一夜,于是小心起身,将手边的毛毯盖在有些疲惫的王婉婷的身上。
“你醒啦。”
王婉婷似乎感觉到自己怀中空了,竟然不由自主的张开眼睛,发现陆观将毛毯盖在她身上,不由轻声幸福地问道。
“嗯,你怎么不去里面睡?”
“我,我给你叫早饭吧。”
王婉婷起身拿起电话,准备给客房打电话,让其带点早餐上来。
“我来吧,你好好休息一下。”
“这...”
“放心,囡囡还有我呢!”
陆观拍拍自己的胸口道:“带孩子,我有经验。”
王婉婷见状,不由扑哧一笑:“你能有什么经验?再说了,我也不是说囡囡,你都忙前忙后才是应该休息。”
“别废话啦!”
没等王婉婷再说什么,陆观弯下腰,公主抱将王婉婷直接抱在怀中,朗声道:“大事听你的,小事听我的!现在给我去睡觉,今天我带那小妮子去玩,保证让她笑着回来!”
“真拿你没有办法呢!”
王婉婷感觉自己已然坠入幸福的漩涡之中,她知道这也许自己许久以来期盼的东西。
可她无法追悔过去,因为已经是事实了。正因为如此,她的愧疚让她无法说出口那句话来‘你会一直陪着我吗?’。
她知道,这是一种负担,从内心底来讲,这段时光已经让她不觉得遗憾了。她也不想再奢侈太多的幸福,因为她内心深处认为自己还是不配的。
她有一种感觉,陆观会离开的,她也明白陆观已经不是再是那个小时候需要她保护,看起来弱弱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