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洛莘虽然没有开口,但也知道,该来的,还是来了。 中..
虚情假意得来的深情,到底还是要还回去的,所以,他也是慢悠悠的咽下嘴里的饭菜,努力的享受到了皇兄给自己夹得菜的温度,缓缓的划过了食道,整个人,也是会觉得舒服了不少,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有拥有过的。
虽然时间很短很短,但是,在那一瞬间,他只要闭着眼睛,还是能够欺骗自己的。
就像是蜜蜜坐在他的身旁,唐七在对面,两个人吃饭的时候,还能够说说笑笑,十分的有趣。
‘皇兄的身子比较重要,还是要多多注意一些比较好。‘
又变回了机械式的脸空来,没有一丝一毫的温度模样,齐泊莘看了看,也知道再继续吃下去,应该也是没有什么意义,索性撂下了手上的东西,还是好好的说一说话,是比较好的了。
‘朕记得小的时候,你最喜欢放风筝了。只是,这些年过去了,父皇不在,江山想要守住,只凭借朕自己的力量还不够,唯有委屈了你,与朕一起守护好这江山社稷了。‘
到底,他的心里,多多少少的,还是会揣着一些的感激在里面,皇弟的努力,他也不是没有看在眼里,更加不会觉得这些是因为一个臣子是应该做的,就把它去认为这是一种习惯成自然的现象了。
所以,这一句感慨,倒是自肺腑的,身居高位,他也未必是没有人性了,只是,久而久之的,都已经是习惯了冷血,考虑事情的时候,先是事,后是情,这已经是一种惯性了。
他只能是一路朝着前去走,坚决的不能够停下来,回头去看的,不然的话,就连他自己,也会迷失方向,会自我怀疑,这样下去,对不对。
齐洛莘听他说起风筝,往外看了看,‘皇兄,今日的天气,倒不适合放风筝的,还是算了吧。‘
他只是简单的以为,皇兄自己是在感慨万千,却是不知道,齐泊莘说的每一句话,怎么会没有自己的道理存在,哪里可能,随随便便的就给出他一个理论来的。
‘嗯,是啊,今天不适合,你没有去看,明天不适合,你便把风筝收起来了,这一阵子都不适合,你只能把它尘封起来,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在你不去看它的这一段时间了,风筝生了什么?‘
‘……‘
齐洛莘呆呆的看着皇上,他不知道到底是生了什么事情,皇兄的整个人的神情,看上去,是那样的不对劲,整个人的眼中,似乎是有什么花火一样的东西就要蹦射出来,落在自己的身上,几乎就是要把他给烫伤一般的灼热。
不对,是比那还要热的东西,简直就是要毁灭一个人的力量了。
‘皇兄,臣弟,不知。‘
一字,一句,他慢慢的说出,整个人脑子里,也是空空荡荡的,一时间,想不出什么东西来。
甚至,他都有点怀疑,是不是因为长时间的没有上朝,他是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还是忽略了什么,现在皇兄心中苦闷,找不到人去诉说,所以才来找的自己吗?
齐洛莘自己在心中苦笑,他现在自己都已经没办法救得了自己了,更别说去帮帮他了。
然而,虽然他们是兄弟,彼此想的事情,至少在现在这个时候,是很不一样的。
齐洛莘是陷入了自己编织的深渊,所以,根本逃离不了,自己更是如同瞎子一般。
而在齐泊莘看来,这一切,都是清清楚楚,九弟心中到底是在迟疑什么,后悔什么,他都知道额明明白白。
虽然,他也未必能够一下子拉起他,从深渊之中醒过来,但是,他却是知道,自己要是现在不去说一说的话,这孩子,到底是陷进去,怕是很难的再走出来了。
‘不久前,曹艺去了一趟杜家,他觉得杜家的小儿子,杜仲,还不错,便回来举荐给朕,说是给雪儿许下一门亲事,也是不错。‘
齐泊莘自己说着,语气是平静了不少,齐洛莘也是明白,这个时候,自己还是不要插嘴,乖乖的听着皇兄说什么就好,虽然他是不知道到底生了什么,但是也多多少少的还是明白了,自己或许就是跟这件事有关系。
就算是跟他没有关系,也是同雪儿有着很大的关系。
事情要不是关系到了自己和妹妹,皇兄又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呢?这实在是太不可能生的额事情了,何况皇兄一直控制的很好。
既然,事情是这样的严重了的话,自己若要是还是一如既往的漠不关心,那也实在是说不过去。
再说,牵连到他自己,或者小妹的身上去,绝对是要在皇兄心上割一刀子差不多。
雪儿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公主,一直以来,都是小心翼翼,小的时候,就算是挨了欺负,也不会轻易地告诉自己的皇兄们,生怕是给他们带来麻烦,懂事的令人心疼。
所以,若要是真的是跟她有什么相关的麻烦的话,他一定是不会心慈手软,管那个杜仲到底是什么人,背后又是会有什么人在撑腰了。
齐洛莘眼睛定定的看着皇兄,心中虽然是会有些疑惑,但也是十分的坚定模样。
只消是一个眼神,就能够穿打出来他心中的坚定意见,齐泊莘也是看了一眼,随即就明白过来,继续讲到。
按说,这个杜家,虽然没有什么正经的职位在朝廷,但是,杜家到底是世代都在宫中做太医,也算是一直为咱们齐氏一族,做出了不小的贡献。朕也想着这般,结了亲的话,也是不错,再说,雪儿若是嫁到杜家去的话,日后回来宫中,给母后请安,或者是见一见我们,都是十分的方便。‘
眼下虽然说着的话,都是十分的不错,但是,这事情哪有说是只有这表面一点就算完的。
所以,齐洛莘也是静静的等待着下文,下面的话,他也知道,一定是会出现什么转折的,若非如此,皇兄又怎么会特意的跑来自己的府邸,又是特意的提起了这一件事情来。
仅仅是想自己这一条,实在是不足以支撑他跑来这么远。而且,皇上待在宫里,那是一个四处紧密,又有保障的地方,一旦脱离哪里的话,四伏的危机,随处可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