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沫茵一双水眸中流泻这潋滟的七彩光芒,一闪即逝。
风霖戈垂下眼睑,浓密纤长的睫毛遮住眼睛,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幸亏他早早地就将爹地送来的那个密函看过了,也对妹妹的异能有所了解,最重要的是妹妹的异能修炼不到家,所以在爹地提供的如何防范这种摄人心魂的色彩的方法之下他才能不被诱惑。
不过这也让他意识到这异能的特别之处与可怕之处。
若是妹妹能够娴熟的掌控梦魂之术,那么根本不用妹妹亲自动手,与她为敌的人只有挺尸的份!
只因为那双眼睛包罗了世间的一切**痴念,任何人在她的面前只有被她掌控,为她利用的份!
“哥哥,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风沫茵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触发了身体中的异能之力,所以忽闪着大眼睛很是不解地。
哥哥在跟她说话的时候竟然会走神,哦不,应该说是一直以来就沉稳淡定,仿佛天下尽在我手的哥哥会突然就走神,还真是难得一见!
“沫沫,你最近可有感觉到自己的眼睛有什么异样?就是不舒服,有时候会莫名的出现眩晕,眼睛发烫的情况?”
风沫茵静静地听着,心里却是翻涌着惊骇,这些情况她一直没有对任何人说过,她以为是因为最近自己用眼过度出现的疲惫现象,可是现在哥哥竟然这么准确无误地就将她的状态说了出来。
难道她的眼睛真的有什么毛病?不会是要瞎了吧?
“女人,你还能再笨一点吗?”落汎鄙夷地说道。
既然风家哥哥都这么明确地指出来了,那就说明这是可以解释的,这个女人现在就开始自己吓自己。真是笨的无可救药了!
“你能说一句好话吗?”
风沫茵冷道,这段时间落汎清醒的时间是越来越长了,只是离他幻化人形的能量还有很大的差距。
可是......可是这丫的每次睡醒都会对她进行一番讽刺,比如这次!
丫的真是够了!
她笨不笨还需要他来说?
“shut-up!”
察觉到落汎又要开口,风沫茵额角微微抽搐,心里的小人冲着落汎命令道。
“哥哥,这种情况我也是最近才发现的。只当是因为用眼过度。所以就没有给你说,哥哥,你不会怪我吧?”
“傻丫头。哥哥是那种人吗?”风霖戈摸摸她的头,笑得如沐春风,站起身走到书桌旁,用钥匙打开那上锁的抽屉。
将那一个密封袋装着的文件递给风沫茵。
“这是我们爹地让人交给我的。其实爹地在你昏迷的那一天就来了。”
风霖戈淡淡地说道。
风沫茵恍然大悟,原来那天她异能觉醒的那天。在哥哥的记忆里看见的那一个模糊的身影就是他们的父亲,怪不得她会觉得好熟悉,好温暖。
原来那是他们的父亲,他们的亲生父亲!
风沫茵眼眶开始酸涩。可是他为什么不跟她相认就离开了呢?
心里酸酸涩涩的,明明就已经触碰到自己的爸爸,可是他却再次离开。这种感觉真的好难受。
就像是胸口压了一块大石,沉闷的喘不过气。压抑得神经都在隐隐作痛。
“别哭,爹地不是有意不见你的,只是当时你的情况有些特殊,爹地是担心你的身体,你看你锁骨处的这个印记,它本来是封印你体内的异能用的,之前给你的那个与这印记一样的蝴蝶挂坠也是为了加固你身上的封印”
“因为某种原因,这个封印开始松动,妈咪说过你的异能不能让任何居心不良的知道,所以为了加固封印,爹地让我将那个挂坠给你,但是那天你晕倒在花园里,脖子上额挂坠就消失了,又经过外力的冲突,封印无法承受你体内爆发的力量,你的异能才会觉醒。”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封印解除之后这个印记自然而然地应该随之消失,但是它却没有,相反之前还只能是在你无意识触发异能之力的时候才会显现的图案,现在就像是纹身一样长在了你的身体上。爹地就是为了弄明白这些才会突然离开。”
“因为你是我们的宝贝,我们不可能将你置身在任何未知的危险之中。所以爹地去找那个当初告诉妈咪封印之法的大师,希望能够了解你现在的状况,求他再出手一次。只是他的行踪向来是飘忽不定,所以不好找,爹地为了安全起见只能自己私下里去寻找。所以不跟你见面绝不是爹地的本意,你要相信爹地,爹地一直为了我们,为了妈咪在努力,等爹地处理完了手中的事情,他一定会来见你的。”
风沫茵伸手抹掉眼角的泪水,带着鼻音说道:“哥哥,我相信爹地,只是猛地知道自己错过了一次与爹地相认的机会就忍不住可惜,因为我一直都想见他,尤其是在哥哥的记忆里看见他的影子,就更加忍不住了......我......”
“你刚刚说什么?”
从他的记忆里?
“就是我昏迷醒来的那一天不知道怎么了,一睁开眼看见哥哥,我的眼前就出现了那模糊的一幕,里面有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另一个人的身影太模糊我没有看清,现在知道了那就是我们的爹地,我真的好高兴!”
风沫茵无声地落泪,激动地将自己那天所看见的告诉风霖戈,就算那只是哥哥的记忆,可是那也是最弥足珍贵的会回忆,她与爹地第一次相见竟然是在哥哥的回忆里,她都不知道自己如何表达现在复杂的心情。
“好了,好了,不哭了,乖哈!”
风霖戈也不问了。妹妹都哭成泪人了,他再问些无关紧要的话那真是良心被狗吃了!他还是哥哥样吗?!
一切的一切在他眼里都特么的是浮云,现在他最关心的就是自己的妹妹了,其他的一切都特么的见鬼去吧!
风霖戈温柔地用纸巾将风沫茵眼里泛滥成灾的泪水擦拭干净。
“恩。”风沫茵用纸擦着眼泪,重重地点头,白皙水嫩的小脸上泛着绯红,哭过一场之后。心中的抑郁都散的一干二净。感觉神清气爽,人也活络了不少。
此时看着哥哥微微含笑的眼睛,顿时有些窘迫。
“嘁。不就是看见了你爸的一个虚幻的影子吗?看把你矫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