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射下一床的金辉,透着一股宁静的温馨。
叶净宸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框里,推开门的刹那就看见夏依纯伸着双手,右脚高高抬起贴在墙壁上,企图爬上墙壁。
似乎是因为墙壁太光滑,她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
却依旧是坚持不懈地用手指抠着墙壁,葱白的手指紧绷,指甲中塞进了洋灰。
叶净宸慢慢地走到她的身后,声音悠扬,柔和的眼神望着她:“你在干什么?”
“壁虎,要爬墙。”夏依纯猛然间听见身后传来的声音,吓得一个哆嗦。
在看见来人是上午的那个好看的男医生的时候,清澈懵懂地眼眸,萌萌地盯着他。
然后伸出小手指指着墙壁的角落,她要爬到那里去。
“傻瓜,壁虎是夜行动物,现在是白天。过来吃饭,吃过饭睡觉,知道吗?”叶净宸轻柔地点着她的小鼻子,牵着她的手道。
“是吗?”夏依纯迷惑地眨着眼睛。
叶净宸指了指窗外霞光满天,继续柔声地说道:“你看,外面太阳还在呢,这是白天,小壁虎只要跟我乖乖回去吃饭睡觉就好了。”
夏依纯吐着小舌头,圆润清澈的眼中透着懵懂,“吃饭,睡觉,吃饭,睡觉。”
她顺从地被他牵着手走到饭桌旁坐下。
那天真得像个小傻子的模样看的众人一愣一愣的,心里被萌的冒泡!
嘤嘤嘤,好可爱,好想抱回家养着。
壁虎捕捉小虫子会伸出长长的舌头,夏依纯坐在凳子上。
看着叶净宸夹了一筷子青菜伸到她的面前。
张着小嘴吧,嗷呜一口含住筷子。
那双萌萌的大眼睛却是一刻都没有离开他,满满的依恋在她纯净的眸子中化开。
叶净宸被她至纯至净地眼眸盯着,那一刻似乎能够听到心脏不可抑制地跳动。
扑通,扑通......
每一下都是那么有力,忘了收回筷子。
两人就这么保持着这个动作,淡淡的温情在周围散开。
大概是因为咬着筷子的腮帮酸涩了,夏依纯伸舌头将筷子顶了出来。
伸着小舌头,两眼泪汪汪地盯着他,委屈地说道:“难吃!”
“呵呵。”叶净宸这才回过神来,盯着她委屈的小表情,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给她揉着脸颊。
晚霞透过玻璃窗照在两人的身上,暖暖的,画面温馨地令人不愿打扰。
因为两人几乎都是一遍过,所以很快就拍完了。
导演就又拍了几幕两人在病房中的镜头,就转向了另一个场地——叶净宸的办公室。
叶净宸虽然年纪小,但是在精神科的建树很高。
又是院长特意从国外聘请过来的,给他配置的办公室,也比一般医生的办公室高大上一些。
办公室很宽敞,还特意配备了休息室。
视野开阔,从窗户向外望去,郁郁葱葱的绿荫清新地呈现在眼前。
落日余晖从窗户照射进来,整洁干净的办公桌越发的明亮,一尘不染。
而这个办公室,其实就是校长办公室。
跟随风沫茵来片场的秦钺和肖睿川两人早就在看见夜云初将风沫茵扯进怀里的那一幕时,就坐不住了!
尼玛!
小丫头是他们boss的!
岂是一个戏子能够染-指的?!
虽然知道他们只是做戏,小丫头也不会喜欢他。
但是他们是男人!
自然知道他眼中的情谊变化,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没有人比他们还清楚了!
台下的时候他隐藏的再好,他们也能感觉到他对小丫头的爱意!
因为不想给小丫头造成负担,他一直隐藏自己的情意。
但是这部戏却是给了他一个大好的机会!
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真情流露!
每个人都觉得他的演技爆表!
那表情,那动作,都很到位。
哼,真情流露能不到位吗?!
也就只有小丫头那个傻傻的,不知道他的心思!
可是他们就是想要阻止他,也没有机会!
只能站在外场干着急。
就在两人担忧的目光中,施华导演一句稳稳的“action”,机器到位,叶净宸走到办公桌后,拉开椅子坐下。
斜阳下,他优雅的面容似镀上了一层金辉,宛若神祗下凡!
他随意地翻阅着病例,时而皱眉,时而沉思。
镜头拉近,病例上大大的“夏依纯”三个字映入眼帘。
叶净宸正在研究的就是她的病情,越是往下看,他的眉头就越是紧锁。
看的周围的众人情不自禁地跟着他一起担忧。
想要看看究竟夏依纯的病情有多严重,只是镜头这时却拉开了距离。
那上面的字模模糊糊的,什么都看不清了。
引得他们的心都紧紧地揪着,不自觉地心里开始哀伤了起来。
也不由担心起他们的未来。
他干净粗粝的指腹轻轻地摩挲着纸张,沙沙的声音更是让大家情不由己地提着一颗心。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
他抬眼望去,女夏依纯已经背着双手,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只是她的步伐很慢,很慢......
因为她的头顶上竟然顶着一个有她脑袋般大的鱼缸!
鱼缸里装满了水,水中一条通体火红的小金鱼欢快地游着。
红色的身影在水藻之间窜来窜去。
她每走一步,鱼缸中的水就晃出来一点儿。
冰凉的水沾湿了她的发丝,湿漉漉的发丝贴在她的脸颊。
那水珠顺着她白嫩的脸颊缓缓地流下,侵湿了她的衣领。
兴许是看到他很兴奋,脚步不由得加快了。
那鱼缸里的水哗哗地向外流,很快地就将她胸前的衣服染湿了!
叶净宸眉峰一皱,从椅子上起身,居高临下的望着她。
伸出手欲将她头顶的鱼缸取下。
但是她却扶着鱼缸,蹬蹬蹬地后退几步,提醒般对着他说道:“小鱼已经长大了,可以吃了。”
末了,还指着头顶的鱼缸,眼神懵懵懂懂,像只可怜的哈巴狗。
叶净宸伸出的手一顿,有些无语地望着她,慢慢地走向她。
轻柔地牵过她的手,目光温柔:“傻瓜~你又忘了,这是观赏鱼,不能吃的。你是一个人,不是桌子,鱼缸都是放在桌子上的。”
“我是人?”夏依纯怔怔地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