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漓在她的耳边小声的呢喃,一直到大半夜,他才抱着风沫茵睡去。
窗外夜色正浓,皎洁的明月映照着山上郁郁葱葱的树木,在地上投下影影绰绰的树影。
然此等夜色莎娜见如昙花一现一般。
厚重的乌云将月色挡住,狂风大作。
倏尔,羽毛般的大雪洋洋洒洒飘落。
冬天的第二场雪,出乎意料的大。
风霖戈和阿缪三人查了很久,却是没有查到景漓的去向。
他坐在车上,车子正开往翠峰山。
面色如冰寒的冷玉,那个臭男人真是个狡猾的狐狸!
都说狡兔三窟,他的狐狸窝也不少!
这也让他认识到,那个老男人的势力之强大!
他不仅动用了自己的势力,更是从老爹那里吩咐了人查到他的狐狸窝。
可是却什么都没有查到!
他的脸色阴沉如锅底一般,看得周康和阿缪两人都心惊胆战的。
这回少主真的是发怒了!
他们虽然不知道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是少主怎么着急赶过来。
他们就猜测小姐的状况肯定不会好到哪里去。
阿缪问了林醉才知道,那个男人竟然敢那么对小姐!
丫的,要是不是他们的实力不够,他们一定要将那个男人暴打一顿!
给小姐出气!
小姐为了他,三年未回家,一直都在寻找他的下落。
他倒是好,回来了,不仅带回来一个女人,甚至是将小姐忘得一干二净。
那么小姐这三年来的痛苦,谁来买单?!
“少主,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那个男人今晚没有会薄家,一没有在公司。
就像是一夜间消失了似的,他们根本差不到,他在京都还有什么住的地方。
真是哔了狗了!
那个男人到底将小姐带走是为了什么?
既然都忘记小姐了,以男人冷酷无情的性格,他怎么会注意到小姐呢?
这是一只困扰着他的问题。
“回家。”风霖戈咬牙道,现在除了回家等沫沫回来。
他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老男人,你最好对沫沫好好的,若不然,就是掘地三尺,我也会将你找出来,碎尸万段!
“那小姐不找了吗?”周康问道。
少主不是罪疼爱小姐的吗?
怎么现在却不找了呢?
“将外面的人都召回来,京都是那个男人的天下。若是他故意隐藏沫沫的消息,我们也的没办法找到她。我们能做的就只有等,等明天一早沫沫自己回来。”
电话里,听沫沫嘶哑的声音,就知道那丫头已经醉了。
索性是,在电话里,她说了她只是喝了一杯,睡一觉,明天早上就会醒来。
所以,现在他就是担心也只能祈祷,那个男人不要为难沫沫。
阿缪一直沉默不语,忽然抬头,郑重地说道:“少主,我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刚刚他一直在想,明明未婚妻当时也在包厢中。
但是他却是让手下去送未婚妻回家,而自己却跟秦钺离开。
又在欧阳姣姣坐着车离开之后,重返水墨楼。
这样的举动,真的很难不令人怀疑。
“说说。”风霖戈挑眉。
“有没有可能那个男人其实跟小姐一样也没有失忆,只是可能有什么事情,不得不让他装作失忆?”
小姐可以为了不让家人担心,自己忍着苦水,沫沫承受失去那个男人的痛苦。
那么那个男人是不是也会因为某个秘密的目的,而做出跟小姐一样的事情?
风霖戈微敛下眼眸,陷入了沉思。
......
翌日清晨,温暖的阳光穿过窗帘的缝隙,调皮地在室内投下一片金辉。
室内的大床上,雪白的被子下面,一张精致如画,清丽脱俗的小脸暴露在外面。
雪白的藕臂一半露在外面,她宁静的酣睡着。
那金色的微光照射在她的脸上,氤氲着彩色的光晕。
甜美的睡颜,细长的柳眉,浓密卷翘的睫毛,粉嫩的樱唇,就像是误入凡间的小精灵般,让人不忍打扰。
床上的人儿,那卷翘的睫毛,忽然微微抖动。
再望过去,那人儿悠悠地转醒。
慢吞吞地坐起来,揉着隐隐发痛的额头。
风沫茵皱着眉,惺忪的睡眼缓缓地睁开,入眼的雪白刺眼得很。
这......不是她的房间!
她猛然清醒,在看清屋内的一切,忽然睁大了双眼。
这是......景漓的房间!
她忽然掀开被子,赤脚跳到地上,打量着屋内的一切。
没错,这真的是景漓在翠峰山别墅的房子!
她之前偷偷地潜入这里的时候,就是在他的房间中睡了一觉。
空气中弥漫着清香的花香,一株马蹄莲在窗户旁的置物架上绚烂绽放!
款款地走过去,鼻翼微动,轻轻嗅着,精神一振。
昨晚的一切想走马灯般浮现在眼前。
脑海中不由疑惑,她昨晚喝醉了,是谁送她来这里的?
她隐隐约约地记得,在昏睡过去之前,好像看见了景漓的影子!
会是他吗?
风沫茵捂着胸口,心止不住跳漏了几拍。
景漓,是你吗?
“咔哒~”
房门被打开,景漓推门走入,看见的就是她静静地沐浴在阳光下,像美丽的天使一般。
又像是盛开在剩下中的一株睡莲,遗世独立。
只是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淡淡的忧伤,让人心疼。
景漓眸光微闪,声音冷漠道:“醒了就走吧。”
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
风沫茵猛地转身,只看见他离开的背影。
她忙不迭地追了出去。
赤脚跑在冰凉的地板上,刺骨的冰凉,她却根本无心去想。
她只想问他,昨晚是他送她过来的吗?
而且,她昨晚虽然喝醉,但是脑海中一直有个声音在耳边不厌其烦的絮絮叨叨。
她直觉,那个人就是景漓!
若是如此,那么他昨晚是守了她一夜吗?
心里忍不住激动,若这一切都是真的,那景漓是不是没有失忆呢?
身后腾腾腾的脚步声传来,景漓走下楼梯的脚步微顿。
只是一下,便径直走下楼梯。
风沫茵不管不顾地跟在他身后,若是一切都如她所想,那么他们是不是可以回到从前?
“景漓!”看着前面丝毫无动于衷的男人,风沫茵喊着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