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可能吗?
董雷在心中绝望地想着。
“认得路吗?”江晨笑着问道。
“您,您指的是?”董雷咽了口吐沫,唯唯诺诺地说道。
“带我去见你那什么虎哥。”江晨淡淡地说道。
见董雷没有说话,江晨挑了挑眉毛,似笑非笑地说道。
“怎么?不愿意?”
“不敢,不敢,”董雷惶恐地摇头,脸上挤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语无伦次地说道,“大哥,不,大爷……这冤有头债有主,全都是虎哥一个人的惹了您,您看这……这我要是带您去见了虎哥,您留我一条狗命如何?”
兄弟义气?忠诚度?
前面那个只在喝酒吃肉睡女人的时候讲,至于后面那个……本来就是掠夺者,谈个屁的忠诚?
先前带着人冲过来,完全是为了活命。而现在认怂,当然也是为了活命。至于他的老大虎哥,谁特么的在乎那个煞笔的死活!惹上了nac,他已经是个死人了,谁会对私人表忠心?
董雷恨不得现在就把知道的东西全抖出来。
然而他害怕的是,江晨问完了想问的后,随手就喂他吃了花生米。
“你在和我谈条件?”江晨笑着说道。
“不,不敢。”董雷惶恐着说道,捏着被捆结实的身体,将脸对着水泥地,死命地磕着头,哭丧着脸求饶道,“求元帅饶命。”
“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字,或两个字,”看着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董雷,江晨丝毫不为所动,淡淡地说道,“说,还是不说?”
……
东城医院顶楼的办公室。
坐在那张老板椅上,虎哥将双腿翘上了桌子,眯着眼睛望着窗外晴朗的天空。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今天的天气格外的美,简直就和他那愉悦的心情一样。
距离董雷带着弟兄们出,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
再过上一会儿,董雷那小子大概就能把人带来了。
想到这里,虎哥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残忍的笑意,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那张胡子拉碴的脸。
一会儿该怎么折磨那家伙呢?
一想到那天晚上在地狱信使酒吧里的耻辱,他就恨不得杀人。
“啧,这可不行,就这么杀了他也实在是太便宜他了,”从桌上拔出了匕,拿在手中把玩了下,虎哥望着窗外的目光闪过一抹厉芒,嘴角的冷笑渐渐浮起,“怎么也得割上个几百刀,慢慢折磨才行。”
他已经开始在心里盘算了起来,一会儿该怎么把这仇给报回来。
这仇不但是为他自己报,还是做给他那些小弟们看的。
若是谁都能在他脸上画两只猫,还没有付出代价,以后他这大哥还怎么当?
就在这时,走廊传来了飞快的脚步声。
门被推开,只见他的心腹狗腿子正站在门口,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
“已经回来了?”虎哥将翘着的腿放下了桌子,急不可耐地站起身来。
然而当看到他小弟的脸时,他却现了一丝不对劲。
这表情……好像不太像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