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遗爱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自顾自地唱了起来:“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诗集。明天你是否会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你从前总是很小心,问我几道问题。你也曾无意说起,喜欢跟我在一起。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的太慢......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谁安慰爱哭的你,谁把你的长发盘起,谁给你做的嫁衣。”
房遗爱自然将一些不合适的歌词改去,不过看效果还好,李雪雁这个小丫头竟然泪流满面了。粗神经的房遗爱显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歌是触动了李雪雁的某根心弦。就连旁人也是认为李雪雁只是感动。
酒足饭饱后,房遗爱便提议一起围着火炭大家一起玩真心话大冒险,在向大家讲清楚规则之后,这一群狼们便信誓旦旦地一定要玩这个游戏,不久房遗爱便知道他们的狂热是来自何处了。
程处默一脸狂妄地叫嚣着:“尉迟,你输了,我要让你大冒险。”
尉迟宝林瓮声瓮气道:“老子认赌服输,你说吧,让我干什么。”
“我让你喊我三声程爷爷。”
......
还是李恪以及杜荷他们玩的还算文雅。
杜荷好不容易赢了一把,立马喜形于色:“为德兄,我要你说真心话。”
李恪一听是真心话立马就放下心来,显然也是被刚才程处默和尉迟的玩法吓住了,但是他显然低估了杜荷的猥琐。
“那好,为德兄,请你告诉小弟你一夜几次啊。”
李恪满脸通红:“小荷儿,你怎么这么无耻,你可是杜宰相的儿子啊?”
杜荷不以为意,给了一个你又不是刚认识我的眼神。
李恪憋了许久才开口道:两次。却没想到话音刚落,那边吵得很凶的的程处默和尉迟率先大笑起来,还大声吵吵,两次啊什么的。
房遗爱见状悄声对高阳说道:“看见了吗。这就是一群皇亲贵胄,但夫君决计不和他们一样的,夫君可是出淤泥而不染呢。”
高阳显然不信房遗爱的话,一脸怀疑:“物以类聚,你也不是哪的好东西。”
房遗爱真是无语至极。不知道过了多久,众人都是喝的烂醉,几个人不顾天气的寒冷坐在门外的台阶上。
“俊哥,你说我是不是废物,我老子那般英武,我却整天醉生梦死。”程处默一脸醉意。
“对呀,俊哥,我们不跟你一样,你诗词歌赋皆精,但是我们呢,将来也只不过是去金吾卫混日子而已。”
房遗爱望着发牢骚的程处默和尉迟:“谁说你们是废物,你们都是将门世家,个个武艺娴熟,诗词纵然不胜我,但十个我也打不过你们一个,你们欠缺的只是一个机会。”
“那我呢,俊哥,从小到大不管做什么事情我爹都没有正眼看过我,为什么?”
房遗爱一时不知该去怎么说杜荷,只是从程处默的身子上翻过去,拖着杜荷的脸,眼睛亮得发光:“小荷儿,你信我吗?”
杜荷不明所以:“我自然信俊哥,你是我杜荷这辈子最好的兄弟。”
“那你就跟着我干,总有一天你会成为你爹最自豪的儿子。”
“好,我跟着俊哥干。”
旁边的唐睦已经醉的不省人事,嘴里还在嘟囔着:“我要挣钱,要挣好多好多的钱。”
李恪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崇义只是在不停地灌着自己喝酒。
夜已经深了,晚冬的夜里,这一群大唐最尊贵的少年在这寂静的夜诉说着自己的不如意,不知今夜几人无心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