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轰，轰。”一声又一声地震山摇的爆炸声袭来。

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又一个残躯在空中飞舞，伴随着的是乱七八糟听不懂的语言。

“各队听我命令，装填火炮，放！”

刘仁轨看着远处的情景，再看看面前耳朵中塞着布条，睡的悠然自足地房遗爱。嘴唇动了动却还是没有说出话，他是房遗爱一手提拔上来的，把房遗爱说成是他的伯乐也不足为怪。可是远处血肉横飞的情形还是让饱读圣人之书的刘仁则接受不了。

房遗爱虽然闭着眼睛但仿佛仍旧能够察觉刘仁轨的神情，“仁则，有什么话，尽管说出来，你知道在我这是不用讲什么规矩的。”

刘仁轨脸上一阵纠结，但是还是毅然开口：“大人，这些土著战斗力如此底下，我们稍稍攻打就能不战而胜，又何必这么残忍，他们也是一条条性命啊。”

房遗爱并没有解释，而是淡然讲到另一个故事：“草原上的百姓追逐草地居住，他们需要放牧牛羊，这是他们的生活来源。但是他们不懂耕作，他们需要粮食，需要茶叶，需要铁器。所以他们将目光看向了南方，这里的百姓勤劳耕种，有他们需要的一切。

所以每逢过冬之前他们都会南下，杀缪百姓，将女人带回去供他们淫辱繁衍后代，青壮带回去为奴为仆，而这些百姓的财物自然是他们的了。这就叫打秋风，而这个传统已经流传数百年！”

刘仁则的脸色十分难看，他自然明白房遗爱说的是草原人和汉人之间的事情，可是他还是不能接受，“圣人教导我们要以德报怨，这些土著是无辜的。”

“那草原人再来的时候，你就按着你的圣人大义去说服他们吧。”房遗爱说着说着话语就带了一丝怒气，他生平最恨腐儒！腐儒误国啊，要不然明朝也不会亡国！

“大人，你这是强词夺理！”

“你是不是唐人？”

“是！”

“你的家人亲属朋友是不是都在大唐？”

“是！”

“你所做的一切只要是为了大唐好，你只要被大唐人敬仰不久够了吗？你为什么还想着这些土著？”

刘仁轨一时无言，他不知道如何辩驳。

“仁则，你是一个好苗子。但是你也是一个军人，你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是为大唐开疆扩土。也许因为你的仁慈，将来我大唐的百姓移居此处，被土著报仇致死。那么这后果谁来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