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爷,昨夜都病了一宿,晨练就免了吧,偶尔偷懒一回老太爷不会责骂的——”丫环在耳畔柔声劝着。
白子琪一言不发。
大丫环只能替他穿衣梳头。
梳洗停当,临出门,白子琪忽然从墙壁上摘下宝剑挂在腰间,又拿过一件外衫披上。
大丫环奇怪,“不是正在练枪法吗,为什么带剑?那外衫也别穿了,一会儿出汗了奴婢自会叫小厮拿去校场外等你。”
啰啰嗦嗦个没完没了。
白子琪忽然抬手在她嫩面上捏了捏,吹一大口凉气。
丫环又惊又喜,睫毛颤抖,嘴唇抖动,她以为公子要亲她了。
自从太太把她放进芙蓉小筑她就知道这是要抬举她做公子的通房丫环的意思了,她早就等着这一天了,可是公子一直迟迟不下手,她一个做女儿家的不能自己爬进公子的被窝吧。
丫环没有等到白子琪火辣辣的热*吻。
她闭眼等了等,睁眼看,眼前空荡荡的,公子早就悄然离去。
一抹失落的苦笑绽开在粉面上。
只能再等等了,总有铁树开花的一天,只要耐心等,这个耐心她有。
凌晨的夜空里还残留着几颗星星,白子琪抬头望望高处,悄然舒一口气,摸摸口袋里的银票,厚厚一沓子,足够去梁州府一个来回了,有钱自然心里踏实。
把一封信塞进随身小厮怀里,我先去校场上骑马跑几圈舒活一下筋骨,这封信天亮太阳出来后再给爷爷,你要是现在就敢去,回头我就把你换掉。
小厮咧着嘴苦笑,自然不敢多事。
红马已经备好,鞍鞯齐全,小厮俯下身,白子琪一脚踩上脊背,一个腾跃,人已经跨在马背上了。
得儿——马蹄轻快,少年矫健的身影已经随着马蹄跃入晨色之中。
小厮捏着薄薄一页纸,心里好奇,公子爷去晨练,为什么要留一张纸给老太爷呢?
公子爷自从上次失踪又返回来,真是变了好多,那个人有时候明明是从前的公子爷,可是又时候又给人感觉怪怪的,不太像。
红马驮着白子琪一路哒哒,直奔白家后院的校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