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人们对徐云这类嚣张的阔少二代都极为不屑,不满的声音在四处响起。
“不好意思,先生,如果你扰乱整个剧院环境的话,我们必须带你离开……”负责室内安保工作的保安最头疼的便是发生这种事情,在不知道这贵宾席位上人员身份的时候,去做他应该做的事情,很有可能因此丢了工作。当然,如果他置之不理,也有很大的可能丢掉工作。
徐云丝毫不在意保安的劝阻,就算整个剧院所有人都是他的敌人,他也一样的肆无忌惮:“都他妈给我闭嘴!老子是你们惹不起的人,谁再废话就别怪我不客气!收起你们的无知,贱民!”
保安突然低声道:“可以了,入戏也不用做的这么夸张……”随后,又提高了声音:“先生,音乐会马上开始了,我希望你不要继续做影响剧院环境的事情了!”
“好,算我给郎大一个面子,他的钢琴音乐会,我怎么会扰乱呢。但你今天下班之后最好乖乖收拾好你所有的东西,因为你明天就不会再来这地方工作了,记住我说的话,我说到做到。”徐云冷笑道,但他还真是佩服警方的人,连这保安都是托儿,都是警局的人,为对付雍和考虑安排的还真是够周全的。
“徐少,这点小事儿何必让自己生气呢。”叶法拉起身拉着徐云坐下:“可别坏了自己的心情。”
徐云回身笑容灿烂道:“听你的,宝贝,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
大剧院贵宾席位不远的地方,一个三十五岁左右的男人,带着一副看上去价值不菲的金丝边框眼镜,显得文质彬彬,只是他的眼镜比较特别,左眼是近视镜片,而右眼却是墨镜镜片,这样做似乎是为了遮掩他右眼的一些残缺。
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独眼雍和,所犯下的事情如果都记录下来,足够编剧参考着写一部超长篇的犯罪记录电视剧了。
一个留着板寸短发的男人对雍和附耳道:“大哥,那个女人肯定是黑寡妇叶法拉,绝对错不了!世界上是不可能有长得这么像的人,而且言行举止都……”
“黑寡妇应该还在服刑,监狱不可能让她来这里听郎大的音乐会。”雍和淡淡道:“你肯定是看错了。”
板寸头一脸焦虑而又认真的表情道:“老大,这女人的本事可不小,说不定她真有什么本事能在监狱里出来呢。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以前你经常拿这句话教育我的,老大,我发誓我绝对没看错的。”
雍和微微一笑,显得很淡定:“如果真的是她,那说明这女人还真是有通天的本事了。什么事儿都等音乐会结束了再说,我今天来这里可不是为了叙旧的。还有……以后最好不要用我教育你们的话来教育我,懂吗?”
“是老大,以后再也不敢了。”寸头男马上点头道。
“这样才对,我会带你到大剧院听钢琴曲,那是觉得你有前途。”雍和淡淡道:“当今社会我们需要的是情操,高雅的情操。”
这时候音乐会正式开始了,郎大的出现引来了阵阵掌声,做事情只要足够专业,精通一件,就足够让人得到相当高的地位。任何事情任何工作都是这样。有些靠弹钢琴混饭吃的人或许会遭到普通人的白眼和不理解,会认为这叫不务正业。
可如果做到郎大这个地步,那就不是不务正业了,那是为国争光,以后足以在这个历史上留名的。弹钢琴的和钢琴家区别在于那个“家”字。画画的和画家的区别也是一个“家”字。写小说的和作家区别依然是那个“家”字。
但真要被人称为某个行业的“家”,付出了多少,只有这个人本人才知道。
很多人都觉得创业很辛苦,是最难的事情,最锻炼人的事情,殊不知这是最简单的,因为这个世界上的“企业家”足够多,甚至说华夏任何一个小县城都会有那么几个成功的企业家,更别说北上广的企业家了,然而真正的音乐家,画家,作家却真的并不多见。
钢琴在懂音乐的人耳中可以听出忧伤和喜悦,在不懂的人耳中只是悦耳的旋律。
在场有多少懂音乐的人不得而知,但大部分人恐怕都不懂吧。
钢琴音乐会结束之后,徐云便和叶法拉起身准备离开,他们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惹来雍和的注意,所以只能继续按计划行事。
重新登上这大皮卡,徐云才松了一口气,演好一个游走于北上广及全国各大城市的华夏一线超级大纨绔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你说如果我们若装上几天,依然没有什么动静,那怎么办?”
“雍和是个谨慎的人,我想,如果他今天真的在大剧院,一定发现我了。”叶法拉道:“但在他不能确定之前,他绝对不会露面的。如果我们去找他,也绝对找不到他。但有一点我敢肯定,他一定会安排人跟着我们,我们只要继续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好,你就当作体验醉生梦死的人生吧。”
徐云苦笑一声:“秦婉儿的决定,我也没办法,我们接下来去的酒吧,酒店,他们都指定好了……甚至是明天的行程,后天的行程,这都安排了,如果雍和一直不露面,我们就这么一直扮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