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事到如今我觉得你有必要站出来说句话了。”陶雾茶一边品着上等陈年普洱,一边表示出自己态度的坚决。
“我觉得雾茶说的没错。”陶瓷凤也开口道:“这事儿如果你做大哥的还不开口,我们可就只能跟着忍气吞声了。”
房间里茶香四溢,千年树根做几,稀有紫檀做椅,一套制壶大师顾先生制的紫砂九头咏玫茶具就上千万元!
茶壶以玫干为造型设计,配有六杯六碟,壶嘴呈喇叭式,出水点注顺势而出,遒劲有力!
壶把乘势而起,蜿蜒苍劲,端拿舒适。
壶身点缀朵朵玫花,花瓣块面饱满,纹路清晰,雕塑技艺高超,气韵高雅。
陶明学喜欢喝茶,也喜欢研究茶,更喜欢收藏茶。所以对这种跟茶不能分家的茶具,更是深有研究和收藏。
这一套在市面上见都见不到的紫砂壶,他都敢拿出来直接当招待客人的器皿,可见他的收藏品中肯定是另有极品。
“这事儿可不是我一个人能说了算的。”陶明学淡淡道,偌大的茶室内,真正精通茶道的人,恐怕只有他自己。
“大哥,这事儿还真是要你来说。”陶浅虎道:“你说了就算,我们兄弟姐妹几个承认你说了算,你说了就算!”
“父亲当年离世的时候说了,龙青做事圆滑而不失棱角,是最合适接管陶家的,要我们都一起帮助他。”陶明学道:“这话难道你们都不记得了吗?”
“哥,这都是多少年的事情了?”陶褐武有些不以为然的摇摇头:“三十年前的事情了吧?”
陶明学淡淡道:“父亲过世三十一年。”
“三十一年,我们对三哥付出的也足够多了。”陶雾茶心中多少都有些不爽。父亲过世的时候她还年轻的很,二十多岁,根本什么都不懂,就被忽悠要好好的帮三哥,只要三哥能撑住,这个家就能撑住。
这些年陶雾茶心里一直都不舒服这件事情,凭什么她就只能是一个附属品。
年轻的时候没感觉,但当陶龙青把话事人的权位交给陶塑的那一天开始,她就意识到了,他们已经不是一家人了。
等陶龙青把自己的实权交给下一代的时候,他们其他所有人的地位就将要一天不如一天,这是一个无法改变的定论跟事实。
所以她真的等不下去了,她可不希望自己才五十多岁就要被踢出陶家的掌权圈子!
“我们应该学会冷静,现在龙青也不好过。”陶明学道:“就像他说的,他刚没有了儿子,女儿还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们应该给他一些时间。”
陶瓷凤嘴角扬起,漏出一个冷笑:“这可真有意思啊,陶艺楠那个丫头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她做事我们都了解。”
众人一怔。
“如果她身上发生的事情你也相信,那你可就真白活那么多年了。”陶瓷凤继续把话说完:“我可不相信那丫头真的出事了。”
陶浅虎也跟着二姐的话点点头:“没错,那丫头若是出事儿,陶塑也不至于客死他乡,连个尸体都捞不回来了。”
说到这里,几个人又都面面相嘘。
就在这件事情上面,他们是真的太佩服陶龙青了,怪不得当年父亲会选择他,因为他真的是比他们所有人都更“深”。
之前所有的事情都不说,就在这件事情上便可以看得出来。
谁听到自己的儿子死了还能如此这般淡定?!
全世界恐怕也没有多少人能做到吧,而他陶龙青就做得到,一点反应都没有。
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子的,他能做到这种冷静,冷静的让人不可思议,不敢相信这是正常人应该有的冷静。
这就是陶龙青的可怕之处。
永远都没有人可以在他的表面上看出他内心真正的想法,这一点也是他们几个兄弟姐妹对他顾忌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