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光柱的热量绝对超过火焰,梁夕体内的真力尽数而出不停刷着护体真气,八条金龙一次次被打散,又一次次凝聚出来,白色的水属真力也在梁夕经脉里快速流动给梁夕降温。
但是即便这样,梁夕还是疼得全身**,牙龈都快被咬碎了,硬是没有疼得哼出一声。
这种比把身上的皮缓缓撕下来的疼痛还要疼上一千倍的痛感让梁夕几次都差点晕过去,但是想到要是自己因为昏迷掉下去了,拓跋婉婉就没有保护了,梁夕居然保持住了意识。
他的手指紧紧扣进滚烫的崖壁里面保持自己护住坑洞的状态,生怕自己一不小心掉下去。
岩壁被光柱烤得滚烫,梁夕的手掌不停发出阵阵呲呲的声音。
就在梁夕感觉自己就要撑不下去的时候,突然感觉自己的嘴唇被拓跋婉婉含住了。
一阵清凉柔软的感觉从嘴唇上传递过来,梁夕恍惚间似乎听到拓跋婉婉说喜欢自己。
“这丫头这时候居然还有心情开玩笑——”梁夕感觉自己的脑子都快炸开来了,全身好像贴在了烧红的烙铁上面。
轰——
仿佛是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白光渐渐消散过去,山洞里刺眼的白光也消失不见,逐渐被原本的水蓝色光芒代替。
寒潭的水面上一个直径两百多米的小岛缓缓漂动着,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岩壁像是烤饼一样翘起了一层一层的石皮,还都呈现着火红的颜色,随着时间的推移才慢慢恢复了石头原本的颜色。
梁夕攀爬在岩壁上,双手双脚都插-进了石头里面,要不是这样他恐怕早就送上面掉下来了。
身上的金龙和护体真气全都消失不见,整个后背都被烤伤,皮肉都翘了起来,露出里面粉色的嫩肉,阵阵青烟还正从他身上飘起来。
水下刷的一声伸出一条布满吸盘的长长触手朝着崖壁上的梁夕伸过去。
被这光柱照到,就连石头都能被高温烤裂,曜日水母有自信认为这个胆敢把自己打伤的人已经死掉了。
触手伸到和梁夕平行的距离时,梁夕依旧一动不动。
触手上面的吸盘这时候开始分泌白色的粘液,这种白色的粘稠**能够将猎物紧紧裹住,方便曜日水母进食。
就在曜日水母的触手准备卷住梁夕的时候,梁夕的身子突然动了,他的身体突然凭空而起,拓跋婉婉从坑洞里一跃而起,一手拦住梁夕,另一只手上紫光爆射,巨大的光轮仿佛带着极短的仇恨对着触手当头劈下。
光轮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就顺着触手的长度一斩而下,将一根触手切成了两条。
触手里涌出大片黑色的血液,像是煮熟的面条一样软绵绵倒了下去。
曜日水母一下子还没能反应过来,过了几秒钟触手被劈开的疼痛才传到它的中枢神经,见到对方居然没有死,它在水里扑腾了起来,显得很不可思议。
拓跋婉婉两眼红肿,眼角还残留着泪痕。
梁夕被她揽住一动不动,身上还在冒着青烟,眼睛紧紧闭着,所幸的是还带着细弱的呼吸。
拓跋婉婉可以感觉到梁夕微弱的心跳,这才让她稍微心安了一点。
但是看到梁夕身上的伤势,她的心又忍不住绞痛起来。
“你这个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