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夕你——”眼看梁夕要继续说下去,楚战仪硬生生截断他的话,但是他刚说出三个字,梁夕就用比他大得多的声音道:“你恼羞成怒了是不是?你想杀人灭口了是不是?要是你现在杀掉了一个梁夕,还会有千千万万个梁夕站出来,他们是绝对不会屈服在你的淫--威下的,而且我早已将今晚的事情记录在册,随时可以让天桥下说书的先生每天不重复地讲上十段,一直讲十年,将你今晚的种种罪恶行径昭示天下!”
被梁夕一阵抢白,楚战仪只觉得对方说出来的文字如同形成了实质一样,砸得他头昏脑胀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项保文终究不是特别草包,虽然年纪轻轻就酒色过度,但是遇到这种场面,他还是明白该怎么做的:要想把今天的事情压下去,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个喋喋不休的家伙永远闭嘴!
文王项保文见梁夕此刻的注意力都在楚战仪身上,于是悄悄朝身后的侍妾使了个眼色。
侍妾明白项保文的意思,站到传送阵前钻了出去。
朔双的眼角一直瞄着项保文的动静,见到他一个侍妾偷偷溜出去了,小丫头抿嘴一笑:“轮到我出场了。”
小腿一蹬跃下桌子,身形一闪便已经消失不见。
大厅里哪怕是梁夕都没有注意到突然消失的朔双。
“楚战仪王爷,我想你年纪轻轻耳力应该好得很吧。”梁夕皮笑肉不笑地望着楚战仪道,“之前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项国那区区弹丸之地的太子竟然骂我们楚国的子民是狗,王爷你也是楚国臣民,这一下恐怕连你也骂进去了吧,不过为什么你一点都不生气,反而还装作没有听到的样子?”
梁夕上上下下打量着楚战仪,看得楚战仪一阵心虚:“你、你看什么?”
“我在想王爷你和文王之间是不是勾搭成奸,达成了什么协议呀,不然为什么他骂你是狗,骂你老爹是狗,骂你祖宗十八代都是狗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呢?”梁夕冷笑连连,“他到底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连最起码的尊严都不要了呢?”
说楚战仪和项保文之间达成某种合作关系也只是梁夕的猜测。
毕竟下一任镇东王的位置竞争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楚战仪不可能没有什么动作。
今晚他邀请阳都城这么多有影响力的青年才俊来,一方面是为了向梁夕展示自己的人脉和能力,另一方面也是想拉拢到旁边两个大国的太子和公主,让他们支持自己成为镇东王。
这么多身份显赫的人聚集起来,按照楚战仪的打算,凭着他的口才和许下的许多空头好处,足以将这么多人都拉拢到自己麾下。
但是没想到这一切的精心准备竟然都为梁夕做了嫁衣,现在大出风头的可是他,而且他好像还看出来了自己的目的,这可怎么是好!
楚战仪心一乱,顿时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慌乱起来,脸色一阵微微发白。
楚战仪脸色的微微变化自然没有能够逃过梁夕的双眼,望见对方慌张的神色,梁夕心中日了一声道:“他妈--的,还真被我猜对了啊,这家伙竟然想勾结别国的渣滓,身为一个正义感爆棚的侠士,我怎么能坐视不管,反正和楚超仪关系这么好了,不如就送个大礼给他好了。”
梁夕眼中精芒一闪,紧紧盯着惊慌失措的楚战仪心道:“趁你病,要你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