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他,柳宗道也是激动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嘴唇嗫嚅的看着这批马,浑身直抖。
苏辰有些担心,这位牧场军事指挥官会不会一个不好,就激动出什么好歹来。
“咦,那匹马怎么不牵过来,不用治吗?”
苏辰眼尖,远远就见到有位牧场战士牵着一匹白马经过。
白马骨架好粗,但却十分精瘦,皮包着骨头,最惹眼的是这马十分高大,远远看去要比其他马匹要高了大半个头。
之所以问骆方,是因为苏辰现了,这匹马身上的生命光焰也是摇摇晃晃,有着一层浓重灰黑之气,显然也是中了毒,也就是所谓的病马了。
而且,这白马还未长成,只能说刚刚成年。
治了百多匹马,苏辰也学懂了怎么去看马龄。
“病马还能如此精神的被牵去配种,竟然没有倒下,这是异种啊。”
苏辰强压下心头的喜意,心知见到宝了。
柳宗道这时也凑了过来,有些讨好的问道:“秋官,怎么你看中了那匹马,好眼光啊,许老说那匹马很奇怪,不适合骑乘的。”
“怎么奇怪了?”苏辰更有兴趣了。
就算他再怎么不懂马匹,能让跟马打了一辈子交道的老相马师都说奇怪,那肯定是不正常。
许老走了过来,叹息道:“它个子长得太快,体格健硕,吃得又多,比其他的马要多出几倍,我本来认为牧场又出了一匹千里马,但后来才现,这家伙竟然还是吃肉的,如此就不好了。”
“是啊,我看了这么多年马,就从未听说过马儿在不是很饿情况下,还吃肉喝血,只能推测,这家伙身上有着猛兽血脉,传说中此类马匹,绝对不能骑乘,否则会妨主。就算是再优秀,也不能作为战马了。”
“许老说的是!”
苏辰也不反驳,心里却是更好奇了,他知道妨主是什么意思,知道这老头说的实在是没错。
全身上下毛如雪,白得耀目,在阳光下闪烁耀眼的光芒。
如果骑乘这匹马上了战场,那乐子可就大了。
它会告诉敌人:“来攻击我啊,坐在我背上的不是大将就是重臣,只要杀掉一个就赚到了。”
因此,如此惹眼的马匹,实在是妨主。
就如刘玄德的坐骑“的卢”,世称妨主,有几次差点让这位皇叔死无葬身之地。
但其实那真真正正的是一匹千里宝马,古代的城墙都能一跃而过,比起赤兔来,也差不到哪去了。
所以,从这方面来说,妨主与否,其实跟马匹本身实力无关。
只能说这种宝马实在是太过拉风,太能吸引别人的视线,而这,却正是苏辰所看重的了。
如果换做现代社会,有谁会嫌弃自己的座架太过好看,太过豪华呢,至于其中暗藏的危险,那也只能怪自己不够强大,消受不起。
就如有许多人说的红颜祸水的道理一样,娶到漂亮老婆,偏偏说自己倒霉,而娶到丑女,却说是一种福气。
如此思维,只能说,那是甘愿当一辈子的**丝,完全不想上进了。
苏辰开口要马,要宝马,却不是心血来潮。
他如果猜得没错的话,很快就要用到了,清晨吴兆汝那阴沉怨毒的眼神,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那位白袍中年的来历,他也有了一些猜想。
不出意外的话,美人儿场主可能要有大.麻烦。
目标或许是飞马牧场,或许是自己。
这个时候,有一匹日行千里的坐骑傍身,无论是赶路救援,还是引蛇出洞,打出名声,都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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