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雷听仙音声音有异,不禁怔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道:“算啦,我胡说八道的。似你这种歹毒的女人,若是晚上睡在我身旁,我怕我有命上床没命起床啦。所谓黄蜂尾后刺,最毒嘛……嘿嘿,最毒就是你的心啦。”?
哪知道仙音也不生气,冷冷道:“你喜欢逞口舌之利那也随你。只是我答应你为你做一件事情,你须治好我的眼睛。”?
小雷嗤之以鼻:“一件事情?仙音,你现在被我锁魂丹控制了,我想要你做什么,难道你还不听我的么?”?
仙音摇头:“你不肯也行,那就大家一起死了吧。”?
说完,眼看仙音又要发狂,小雷连忙笑道:“别急别急,若是治你的眼睛,也不是什么难事情。昨天我看见那绿色的雾气就有古怪,想必就是你眼睛瞎了的原因吧。我隐隐听见那些昆仑人喊什么毒龙草之类的,那是什么东西?是一种厉害的毒药么?”?
仙音默然,一分钟之后,才缓缓道:“原来是毒龙草……嗯,这确实是一种有极为厉害的药物,名字是毒龙,传说连龙都能毒死的。”?
“夷?这么厉害的毒药,怎么就能被那些昆仑人随身携带?昆仑派号称名门正宗,怎么门下弟子还随身携带这些毒药?”?
仙音摇摇头:“你不明白的,那毒龙草虽然毒性厉害。但是本身如果运动得当,却是一种炼制丹药地良材!至于它的毒性,昆仑派里自然有对路的解药了。”?
小雷拍手笑道:“那就是了,你去昆仑山上要了解药来治眼睛就是了。”?
仙音依然摇头:“这毒龙草之后昆仑派才有,解药怎么会随便给我。如果在往日,凭借我仙山的面子,要来也不难。可是现在我伤了他们门下弟子。又和玉虚子闹得僵了……再说了,仙林盛会三年内就要举行了。现在我瞎了,岂不是正中那些昆仑臭道士的下怀?他们决计是不会给我解药的。”说道这里,仙音忽然脸色一变,怒道:“你刚才说能治疗我的眼睛,原来是骗我地!你能治疗我的眼睛,还要我去找昆仑派要解药做什么!”?
小雷嘻嘻一笑,道:“所以我就说了。你这个女人虽然歹毒,但脑子却不太好用。要知道,那种真正地坏人,坏到了极品的等级的,才不会把坏字写在脸上的。难道你就没有听说过高智商犯罪么?哼……你就想到去抢夺解药,难道就没有想到一个骗字么?”?
“什么?”?
小雷眼珠一转,笑道:“既然这毒龙草是昆仑派内部的东西,那么如果昆仑派自己的弟子不小心中了毒龙草的毒。那么自然是能要到解药地吧……这就简单了,我们随便捉一个昆仑弟子,在他身上施一些毒龙草就是了,等他回山上求解药的时候,再伺机夺取,想来虽然复杂了一些。但总比你明目张胆的一路打上山去抢解药容易多了。”?
小雷这几句话说出来,仙音脸上立刻就露出了心动的表情来了。?
小雷看在眼里,心中却暗笑,这仙音看来坏是够坏了,可是脑子却不够聪明。这种笨蛋办法,也只有骗骗她了。昆仑门派内的独门药物,如果是这么简单就能骗到手的话,那昆仑派也未免太过草包了,又如何能屹立几千年不倒?出这种馊主意,那根本就是明知道面前是一个坑。也要仙音自己往里跳了。?
她如果真的敢这么干。那不管成功与否,那她仙音和昆仑派的仇恨那是越结越深了。就让他们打个不亦乐乎吧。?
至于昆仑派……小雷反正对那些家伙也没有什么好印象。昨天打斗之中。自己地乾坤镜也被毁在了他们的那毒龙草的毒雾当中。那昆仑上下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不但对自己出手,还妄图杀了蛇兄……哼。?
小雷自以为得逞,脸上不由得露出几分得意的微笑来。反正仙音现在眼睛也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可就在这个时候,忽然身后林子传来一个清朗浑厚的声音,那声音长叹了口气,道:“好狡猾地小子。亏我还送了你一只兔子和一只山鸡,你吃饱了肚子,就想来害我昆仑弟子啦。仙山掌门人,你切莫听他的话,他是害你呢!”?
就听见身后树丛里哗啦一声想,一个青色的人影就窜了出来。那人来得好快,小雷只看见面前一道青光闪过,人已经到了面前!?
仙音眼睛虽然瞎了,可是警惕心却在,有人忽然抢到了面前,也不知道是敌是友,她立刻呼的一掌就拍了过去,掌心隐隐含着风雷之声,显然是下了狠手了!?
那人长笑了一声,一掌引出,无声无息,却和仙音对了一掌,自己身子飘了出去,落在了溪水之上。只见他足尖站立在溪水上,却不下沉,笑道:“仙山掌门人,你刚才这一掌是妙字十四诀中的雷字诀吧,老道士和你无冤无仇,怎么上来就下如此狠手?”?
仙音刚才和他对了一掌,身子隐隐一晃,吸了口气,才道:“你是昆仑派的?你是谁?我怎么没听过你的声音?”?
小雷这才看清楚了这个人的模样,可是一看之下,这个人的模样,却怪到了极点!?
首先,这人一个脑袋上一根头发也没有。不要说头发了,就连眉头也没有,下巴上也是光秃秃的。一张面皮倒是满脸红光,只是眼睛却是一大一小,鼻梁歪到了左边,嘴巴却歪到了右边。就好像是老天生下他地时候。他地五官是随意捏上去的一样。看他模样,脸上满师皱纹,也不知道有多少岁了。一双眼睛虽然一大一小,但是目光之中隐隐一丝盈润地光泽流动。?
更加有趣的是,这个人那光头之上,赫然有九个香疤,那显然是一个和尚了。可是偏偏这个人不是和尚。他身上却穿着一件黑糊糊脏兮兮的长袍,那袍子虽然破旧。可是依稀还是能辨认出来,分明是一件道袍。腰部赔着一把又破又锈的铁剑,只是看那样子,却好像不知道从哪里挖出来的出土文物一样。手里还抓着一个拂尘,只是那拂尘上却光秃秃地,就好似一只秃了尾巴的山鸡一般。?
这样地一个人,打扮得非俗非僧非道。倒是奇怪了。?
小雷一看之下,忍不住笑道:“夷?你是什么人?到底是和尚还是道士?”?
那怪人嘻嘻笑了笑,道:“我就是我,却不是什么和尚道士了,我几百年前就想通了一个道理,一般得都是追求天道,还分什么和尚道士,未免拘泥了。小子。我看你模样,好像是逍遥派的吧,只是逍遥派的弟子中怎么会有你这么狡诈的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