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简单的一个字,说出来却不容易,尤其对于刘一这样的人来说,这个字就等于是承诺了。不过说出来了,似乎也释然了很多,遗憾虽然还是有一点,但是很快就被填补了,刘一知道,填进来的东西叫做责任。
承诺是有责任的,所以刘一从不轻易许诺,但是只要他许诺了,就一定会想尽办法做到。因为他始终觉得,如果一个人连承诺都没法守住,就和动物没有区别了。
不,确切的说,是连动物都不如了。
sunny得到了预想的答案,安心的睡了,但刘一却怎么都睡不着了。其实他并没有在烦心些什么,和允儿的关系已经处理到现在情况下他认为能做到的最好,按理来说应该是可以睡着的。但是现在他就是莫名的失眠了,总觉得有件事还没做,潜意识一直强迫他在想这件事是什么,大脑细胞兴奋起来了,怎么都闭不上眼睛。
sunny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了,进入了熟睡的状态。刘一轻轻把胳膊抽了出来,拿过一个枕头给sunny枕着。他坐了起来,眉头紧锁的想那件忘了做的事情是什么,一定得想起来,不然今晚就完了,一秒钟都不可能睡着。刘一从床上下来,轻手轻脚地推开卧室的门,走出去又小心地关上,生怕出声音把sunny吵醒了。有的时候他也恨自己的强迫症,但是没办法,已经养成了习惯改不掉了。
到书房找到日记本,刘一来到了客厅,躺在了沙上。回到家他就没捞到沙坐。现在没人了,终于可以舒服地躺个够了。刚一躺下,鼻间就闻到了好几种不同的香味,刘一抽了抽鼻子,忽然现自己竟然能一一分辨出来,不由觉得自己有点儿奇怪,以前也没现在嗅觉方面有什么特长啊,难道是因为认识了豆腐。学会了它的一招半式?
刘一抓过两个抱枕垫在背后,打开日记本,开始写日记。忽然他现了什么,眉头皱了起来,连续犯了好几页,无奈地叹了口气。
日记本的页角写着小小的英文字母,每一页都有,如果翻一下的话,就会看到一句由字母组成的英文。‘tiffany1ike1iuyi’。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tiffany在这里住的那天写的。但是就算是真的又能怎么样呢?刘一自觉对tiffany没有过任何的‘非分之想’。就算从零开始相处,他估计也不会喜欢上tiffany,因为没有那种感觉。准确的说,是有喜欢的感觉,但是没有‘想爱的**’。
忽然刘一又觉得有些矛盾,在和sunny在一起之前,他对sunny也没有过‘非分之想’,也没有过‘想爱的**’,但是现在还不是在一起了。他对允儿倒是有过‘非分之想’,也有过‘想爱的**’,最后还不是没有在一起。所以说这事儿不能这么看。感情的事情有的时候还真是得相信缘分。冥冥中自有定数。不是想爱谁老天爷就会把谁送到你面前,如果真是那样。这世界早就乱套了。
时间已经很晚了,如果详细记录每一件事,就没有时间睡觉了。刘一把这两天生的事情的要点写了下来,只有他自己能看得懂,例如揍李胜基这件事,他是这么写的:‘酒醉遇鸡,揍之甚爽’。写完之后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又把‘鸡’给改成了‘基’,看着还是不对劲,这么写过一段时间再看容易误解成遇到了搞基的人。刘一想了想,还是放弃了押韵,把李胜基的全名写上了,他其实很不喜欢写李胜基的全名,每次写都有一种玷污了这个日记本的感觉。
不过这么多年来,他也确实玷污了好多次了。
半文言半白话的写完了两天的日记,时间已经过了零点。刘一把日记本放在茶几上,打了个哈欠,坐了起来。最困的那股劲儿已经过去了,现在让他睡还真就睡不着了。刘一呆坐了一会儿,决定趁着这会儿清醒做点儿正经事,完善给东国大学的那个实验计划,他已经把资料整理了一半了,接着把另一半做完,估计瞌睡虫就来了。
早晚都躲不掉的事情,赶早别赶晚。刘一拿着日记本回到了书房,把日记本锁在了抽屉里,打开了电脑。
键盘啪啪敲着,刘一很快进入了状态,这种程度的实验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难度,比较麻烦的是控制节奏的方面。方求里的意思是前后至少三个月,但是在刘一看来,这种实验最多也就进行七天,怎么拖长,对他来说才是最困难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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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一绞尽脑汁的同时,允儿也洗完了澡,准备要睡觉了。
豆腐已经差不多醒酒了,但是因为头昏脑涨,还是一动也不愿意动,如果搁在往常,它早都扑到允儿身上了。
允儿钻进了被窝里,把脚伸在了豆腐肚子下面,冬天的时候这样很暖,久而久之养成了习惯。豆腐抬眼皮看了看允儿,把头卡在允儿的脚踝处,又闭上了眼睛。
“豆腐,你知道你的名字用汉字怎么写吗?”允儿把ipad对准豆腐,指着写字板上的两个歪歪扭扭的字说道:“看到了么,笔画少的就是‘豆’,笔画多的就是‘腐’,不要觉得我写字难看啊,你的名字笔画太多了,真的很难写。”
豆腐眯着眼睛看着自己的名字,完全不能理解它们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兴趣缺缺,再次闭上了眼睛。无论允儿说什么,它都不再搭理了。
“这么不好学可怎么办啊,豆腐,你得认字啊。”允儿动了动脚趾,豆腐哼唧了一声,从床上翻滚了一下,啪嗒一声掉到了地板上,继续睡。
“唉……”允儿叹了口气,把ipad关机,拍了拍手,声控装置把灯也关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