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今天的事你不准说出去,要是被我知道从你嘴里露出半点风声,你看见他们了吗?”她指指那些卖花俏的卖笑男子:“我就把你卖到这里跟他们一样。”
发财赶紧证明自己:“师奶奶你放心,打死我也不会说出去。”一旦被人知道他来了妓院,名节就全毁了。
“跟我走,像逛街一样随意,不要紧张。”
古代的窑子像现在的夜总会,都是服务场所,谁也不会对谁好奇。
叶慧装得大大方方,像找乐子的客人似的,稍微一打听得知这是流花街最有名的一等妓院,领头的几名花魁的都是当地有名的哥儿。
一个打扮的花里胡哨的老男人听说来了客人,扭腰晃臀的走来,看了看叶慧的身旁的两位俊秀少年,眼睛一亮,抬手朝墨琪脸蛋摸了一把:“好嫩的货色,是不是雏儿,先说好了,不是雏儿卖不上价钱。”
墨琪眼中现出羞恼,使劲推开老男人。
老男人把她当成人贩子!叶慧冷着脸:“规矩点,他们是我的随从。”
带着男随从寻乐子,也不是没有。老男人看见叶慧的衣着打扮就知道是有钱的主,忙堆了笑脸:“哎哟,这位小娘子够俊俏的,是想开房间,还是想听曲,可有相熟的哥儿,我去给你喊来两个。”
“没有相熟的哥儿,你给我准备一间屋子,随便找个唱曲的哥儿过来就行。”叶慧向墨琪使个眼色,墨琪接到,往老男人手里塞了一张金叶子。
凡是来了妓院客人不找哥儿寻乐子,会显得怪异,引起怀疑就麻烦了。
“小娘子真大方,你放心,我把我们家的花魁给你找一个,保证侍候小娘子舒舒服服的。”老男人接到金叶子,眉开眼笑,冲着树荫拥抱的男女喊道:“二明过来,别在那儿发春了,快去把虹文公子请来,就说来贵客了。”
叫二明的男人正吻的情急,拉着那女人要开房,听到老男人的喊声,不情不愿的照着吩咐去了。
叶慧一行被请进了这家妓院的正屋三楼最好的一间,里间是卧室,外间是客厅,布置和摆设有着域外风情。地中央摆了几张矮桌子,进来一下人把沏好的茶盏端上,叶慧端量了一遍,在一张矮桌前席地而坐。
叶慧逛街了许久,又发生李伟晨打上贼人一事,急得逃走,这时方觉得口干舌燥,顾不得妓院茶水苦涩,端起来喝了一大杯。对墨琪和发财道:“你们也喝一杯。”把桌上的茶盏推给二人,她又倒了一杯,端起来慢慢饮着。
“这位小娘子,听说你要听曲,我们虹文公子到了,他唱的曲子客人们最爱听。”门被推开,二明领进来一名抱着一面琵琶的年轻男子走进来。
叫虹文年轻男子在对面盘膝而坐,把抱在怀里,瞅着对面是个容貌标致的少女,眉间现出喜色。他被几个西羌老女人包了好几日,早就厌恶,尤其羌人身上的狐臭味更让他恶心,刚才告知陪客人还不情愿,现在一见登时欢喜起来。放柔了声音道:“请问小娘子想听什么曲子?”
“随便。”叶慧缓缓喝自己的茶,冒烟的嗓子好多了。她躲灾的,又不是逛窑子的,哪有心情听曲子。虹文有些失望:“小娘子要是喜欢,小生不如献上一曲十八摸。”
十八摸,那是什么曲子?叶慧连眼皮也没抬,仍道:“随便。”
虹文叮叮开始弹琵琶,细细嗓音唱了起来:“摸呀摸,大姐的咪咪边,两个咪咪圆又圆,好像出笼的包子鲜, 哎哎哟,好像出笼的包子鲜。摸呀摸,大姐肚/脐子,小小的肚/脐圆又圆,好像一枚小金钱。摸呀摸,我越摸越喜欢”
“咳咳”叶慧一下子呛到了,咳得眼泪都流出来。墨琪递过手帕,她擦了擦,对唱曲的年轻男子道:“那个你换一支曲子唱。”
虹文愣了愣:“要不唱大小子假正经?”
叶慧郁闷了:“我说你能不能唱首文雅的,比如蝶恋花,清平调什么的,再不成就唱歌乡间大鼓。”
虹文显得几分委屈:“爹爹没教过,再说来寻乐子的客人不都喜欢这样小曲吗?”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乱糟糟的声音,有人在呼喝,有人在挨间的砸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