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里站了十几个的珠宝商人,手里捧着盒子,态度显得十分恭敬。
发财在对商人们训话,他自打一年前被周寻收做了弟子,便感到吐气扬眉,从前他见到了城里有钱的老爷要绕弯走,现在得到了机会扳回一城,把腰板拔得笔直。
叶慧来到客厅,墨琪过来把府里珍藏的香茗拿过来沏好了,呈过来。
“师奶奶!”发财喊了一声,嘻嘻的笑着过来见礼,对于昨日出卖她的事件好像完全不记得了,表现的跟没事人一样。
叶慧当着这么多人不好跟他一般见识,显得气量窄似的,但也不会给他好脸色,端起茶盏啜了一口,淡然道:“贤师孙可有话讲?”
呃!发财愣住,师奶奶昨日还很随和的,今天怎么变了。他不习惯师奶奶这样严肃,想起昨天自己出卖她的事,心头一哆嗦,人说女人最是小心眼儿,莫不是要找他不痛快?
发财是个机灵的,立即拿出了十二分小心:“师奶奶,师祖今早出门前交代孙儿把城里一些有名的大珠宝铺子的管事都请来,师祖还说师奶奶喜欢什么尽管挑,挑完了都留下来,让这些人找商师叔结账去。”
自从支个招,把林总管弄去整理账目,府中事务就由叶慧全权管理,但鉴于前世是累死的,穿了来就发誓做个富贵闲人,便经过皇甫泽端同意,把他的二弟子商鸿认命为代管家。
叶慧轻拿出高高在上的姿态,对那些个珠宝铺子的管事道:“把你们的镇店之宝打开我瞧瞧,若我看着喜欢,价钱不是问题。”
二老公应该是个极有身份和地位的人,这样的男人在乎的不是金钱,而是声誉,那她就做好他的贤内助,尽量给他装面子就是。
珠宝商人们规规矩矩的把带来的盒子全打开,顿时满屋子的华彩珠光晃花了人的眼睛。这些商人也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多珠宝聚在一起的壮观情景象,捧着自己的盒子同时,忍不住往旁边打量,眼里的闪烁着惊艳的光彩。
叶慧走过来,从其中一个盒子拈了一对白玉镯子,瞧了一阵,但见质地细腻,水润润的,手指一摸犹若滑嫩的凝脂。这时才感到,自己昨天买的玉镯根本不算真正的羊脂玉。
她把镯子套在腕上,本来就晶莹剔透的雪肤在羊脂玉的辉映下如蒙了一层淡淡的光,那些商人眼中闪着惊奇,都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
纯净的质地,不沾尘埃,这才玉中之王!叶慧惊叹着,问那人道:“你这镯子要卖多少钱?”
那人跪了下来:“小人愿追随皇甫公子,清苑以羊脂玉镯相赠,不收一文钱。”
叶慧怔住了,皇甫泽端再有本事充其量是个商人,古代社会的商人地位极低,颍唐国对商人的抑制比历史上任何一个国家都不遑多让。除非有另外的解释,皇甫泽端不只是商人那样简单,碰巧这个卖镯子的商人知道内情。
她决定等会儿再说,走到另外那些商人面前,在他们捧的盒子挑来挑去,捡了几副头面,然后让发财带着他们去找商鸿结账。
“你们都出去。”
叶慧把身后几名侍立的几名小厮赶出去,独留墨琪在跟前,回到椅子上坐好,对卖镯子的商人道:“你站起来说话,墨琪搬一把一起过去给他。”
“小人不敢。”商人毕恭毕敬,显得很谦卑。
“把你的事情说来听听,铺子叫什么名,经营什么项目,为什么一定向皇甫公子呈现礼品?”叶慧见他不肯做,也不勉强,她想问清楚,前面几个问题是陪衬,后面才是想知道的。
“回夫人,小人祖上明华街开了一家叫华璀的珠宝玉器店,到现在有八十载的时间,小人是第四代家主。天底下的商贾之家若不是因为上面有人谁敢乱做生意,没的得罪了谁,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小人家族本也有一个做官的,可是因为贪赃去年被免了职。萍州城里都知道皇甫公子虽为商贾,却是知州老爷的至交,常常行走于公侯之家,他跟我们这些普通商户不同,连巴结他都显得卑微。”
叶慧想起刚才离开的那群商人的谦卑态度,皇甫泽端是知州的好友,是这样吗?
“你可以离开了,至于想赠送皇甫公子礼品,你亲自跟他说,我不能越庖代俎,墨琪,你带他去找商管家结账去。”叶慧说完,向内室走去,接受别人的馈赠,必然要还其人情,她没那么笨。
脱去了外套和鞋子,光着脚在软融融的波斯地毯上漫步,卖镯子的商人说的合情合理,不由得她不信,但心下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一阵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一缕袭人的芳香。瞅过去,窗前的一盆九月菊开得异常艳丽。她端起一杯冷却的茶水往盆里浇水,鲜绿的叶子遇到水显得亦发生机勃勃。
叶慧唇角露出微笑,伸手在盆中摘去几棵杂草。
这时,内室进来一名男子,她正在全神贯注做着自己事情,以至于没留意,直到腰间一紧,一双手臂抱住她,才恍然,随后为男子的浑厚气息而迷离。
“相公,你什么时候来的城里?”叶慧发出由衷的喜悦。
这位相公在留在天鹰门的大老公,是她从穿越之始就遇到的秦宇航。分别了多日,此刻遇到他,竟是说不尽的亲切。
“娘子,我好想你。”秦宇航扳过妻子的头,低垂着面庞,亲吻她,找到她的舌,立即含住,这股香甜的味道真是怀念!他抱紧她,贪婪的吸允着。
叶慧侧仰着头,回应着他的吻,迷蒙中感到身上衣服被他退了去,胸部一疼,两朵椒软被他的两只大手覆盖住,然后轻轻一捏。她看到它们在他的手里变形,哦!他的手在往下移动,在寻找她的敏感之地抑制不住的浓情席卷了理智。
“嗯相公,给我”叶慧低吟着,扶着桌面趴在上面,把雪臀翘起来,要求他从后面占据自己的身子。微一抬头,看见窗外的墨琪站在大棕榈树下,正好往这里瞅来。
说起来,墨琪也是她的男人之一,她对他没有羞涩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