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场的女人为五人。走在最前的那个名叫方捷。曾经是一名自由搏击教练。也是上两轮“游戏”的冠军。她身穿一件漆黑短背心,迷彩长裤,马靴。背心长度只遮住胸部。那浑厚的双肩,肌肉发达的双臂和坚实的六块腹肌无不彰显着她强劲的战斗力。
跟在方捷身后的女人是上局的第二名,人称刀姐。曾经家里几代都是屠户,自小就受祖业熏陶,习惯了血腥杀戮的场面。并且自身也精于此道,左右手均能开工,两把砍刀在手能够舞得出神入化。可惜刀姐不仅传承了家族手艺也继承了家族的火爆脾气。二十一岁时找了第一个男朋友没几个月就结了婚,第二年怀孕后发现丈夫在外头找了情人,刀姐一怒之下腆着肚子拎着两把刀一手一个把那对奸夫淫妇砍死在大街上。自己由于激动过度当场掉了孩子还落了个锒铛入狱,刑期二十年,服刑期间表现良好减了几年,灾难爆发前一个月刚出狱。这个在监狱里摸爬滚打十几年的女人尽管已经不再年轻,却依旧浑身透着一股狠劲儿。
跟在刀姐身后的女人叫大娟,和刀姐两人在最初的几场“游戏”中一直都是一二名轮流坐,直到后来杀出个方捷才打破了之前那微妙的平衡,使大娟和刀姐再也没爬上冠军的位置。大娟也是个坐过牢的女人,犯什么罪没人知道。但从她狠辣的性格和手段就能看出这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大娟后面身材瘦小的年青女人叫王娇。一见她走出来,高台上的男人们就发出了一阵嘘声和嘲笑声,更有污言咒骂的。她是上一局中的第四名。在拼死参加游戏空手而归之后,她遭遇了更加过分的欺凌践踏。不管她愿不愿意都已经成为了他人的玩物,既定的事实已经摆在眼前,没人明白她为什么还要冒死继续参加这个搏命的赌局。要说之前是为了守住自己的身子和尊严,那么在全都失去了以后,她还要继续参加进来又是拼个什么呢?为了多一点食物?为了重拾尊严?还是为了选择一个壮烈一点的自杀方式?不论如何,此时她那道瘦小的身影站在几个人当中都显得如此地突兀和可笑。
走在最后的那个二十刚出头的女孩名叫林子,是几天前才被闫彪手下弄进来的。按照惯例,被抓来的女人会在进门后就被告知这里还有第二种生存方式。林子看着那一个个如狼似虎满脸邪恶的男人,想也不想果断就选择了“第二种生存方式”。有了她的加入,弥补了上一局惨死的第五人位置,“游戏”才能够那么快又可以再度举行。
五人站定后,众人的视线纷纷落在了那个新来的丫头身上。灵动的鹅蛋脸上并未显露出太多被末世摧残的痕迹。一米六五的个头,身型中等却并不强壮。一身脏污不堪的运动服恐怕是她全身上下唯一适合参加这场“游戏”的表现。而她头顶高高扎起的那束马尾则引来了众人的侧目。
诧异,同情,鄙夷,幸灾乐祸……
这丫头果然还是太嫩了。什么都不懂,就敢自以为是地参加这种搏命的游戏。她真的以为这仅仅就是一场游戏吗?以为场上的女人是随随便便想参加就参加的吗?想当初这“游戏”刚刚开始,多少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争着抢着要当贞洁烈女。二十几个女人分两场参加预选,结果一开场就有半数女人没敢跨过起跑线,进去的一小半人大多也是一进尸场就立即惊慌失措地尖叫起来,一个个慌不择路地抱头乱窜,开场不到五分钟就上演了血腥的喂尸盛宴。
惨叫,丧尸兴奋的呜鸣,场外惊吓的尖叫……现场一片混杂的惨状。
许多女人当场吓瘫在地,老老实实地选择放弃,乖乖地成为这里的奴隶与玩物。真正留在场内敢于和丧尸拼搏逃生,艰险地穿过尸场的女人屈指可数,并且这些女人自身原本就不是什么泛泛之辈。不过哪怕就算是这些自身原本就不一般的女人还是免不了一个掉以轻心就会在“游戏”中丧命。
第二场“游戏”之后,参与者都已适应了尸场,那些脚下拴着铁链有勇无谋的丧尸也就没那么可怕了。这时候她们真正应该畏惧的反而是身边活着的人。这些在“游戏”中可以不择手段去取胜的活人反而比丧尸更加容易对她们的生命造成威胁。是以前方几个女人的发型才会一个个如此丑陋。那是因为她们都考虑充分考虑过,是在竭力减少自身的弱点。为了不让长发成为自己的弱点,这些平时接触不到利器的女人运用身边可以找到的一切简陋的工具割断咬断甚至烧断自己的头发,直到短得不能再短,坑坑洼洼丑陋无比,但不会再被别人轻易一伸手就抓住。
此时台下不少男人都在叹息,多漂亮的一个小妞啊,可惜了。老老实实加入台阶上这些抬酒女人的行列多好?只要伺候好大爷们,有吃有住还有人保护。而且像那种条件的小妞难说还能得到某个小头目的青睐,到时候直接收在身边,其他人就算再觊觎也得看看罩着她的人是谁了。
可惜了,脑子都长到脸上去了。漂亮有余,智商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