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苑君在后退的时候,却是不服气的说了一句:“夫君,拿下她!”
白名鹤苦笑,拿下她干什么,放在家里招贼,还是给自己找麻烦。不过,眼下却是一个极好的机会,白名鹤事先准备好的计划却是可以用了。
轻轻一抖长衫,白名鹤一抱拳:“这里是涿州,不知道有没有涿州的乐艺无双,请出来两位,我关中白名鹤愿传授曲乐一,为今晚祝兴!”
京城来的花魁算什么,人活脸,树活皮。你当真以为我涿州无人吗?
当下,湖中出来数十条小船,在前进的过程之中似乎也在交流,最终只有三条驶到了前面,白名鹤一抖长衫上了其中一条船,再次向众人一抱拳:“半个时辰,最多一个时辰。我关中白名鹤,为今夜献上一礼。”
船上的女子没有出来,那船接过白名鹤之后快的向偏僻之处驶去。
而孙苑君也离席,去了花棚那里。真正的贵族才女之地,才是她的坐位。
凉亭之中,杨不悟脸都黑了。与同样脸色煞白的莫愁对视一眼,两人尽是无奈。倒是那江城爽朗的一笑,对卢长杰说道:“这位白年兄,倒是一个有趣之人。”
“江兄再过两日,要说的怕不止是有趣。关中白名鹤是大才之人!”
“为白兄,满饮此杯!”江城高举着手中的酒杯。
凉亭之中同时举杯,就是杨不悟在面子也不能摆得太难看,不过心中依然还是很不舒服。
湖中的莫愁银牙暗咬,拿出琵琶当下就弹唱一曲。京城之中的雪无颜、凌荷两女不在,她不相信有人在曲艺之上可以与自己一争。
孙苑君已经坐在花园的花棚下。
这里原先坐着的八位女子都起身相迎,孙苑君不是这里年龄最大的,却是名声最大的。孙苑君的诗、词、曲、画、字。都可以说是极佳,别说是举人了,就是来一个状元也不一定敢说自己在五项上都可以过孙苑君。
十三岁,第一次参加诗会就成名的孙苑君,在涿州拥有着远远高于白名鹤的名声。
真正的世界是,如果现代的白名鹤不穿越,古代的白名鹤没有被一石头砸死。那么古代的白名鹤是来找孙苑君补课的。可眼下,这一切都不存在,现代的白名鹤才是真实的白名鹤。
“苑君姐姐!”一个身穿道服的少女挽着孙苑君的手:“姐姐打算什么时候洗掉脸上这些颜色呀,那个女子不爱美艳!”
孙苑君却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我感觉,他变了。不是我记忆中的他了。”
听到这话,众女全都笑了,纷纷抢着说道:“六岁、八岁,十三四岁之时,能和现在比吗?不过……”话说到这里,众女笑的更开心了。
孙苑君心中也多少有些小得意,毕竟白名鹤是自己的夫君。
“姐姐以为,姐夫此战可胜?”穿着道服的少女又问了一句。
又是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孙苑君才说道:“这就是我说的,他变了。变的很坏了,不过……”孙苑君脸上那些许低沉的表情消失了,转而却是明媚的笑容:“不过,谁想要那个莫愁给你们端茶倒水,洗脚铺床的话,我可以作主!”
众女又是笑作一团。
纷纷抱怨着,这样的女人谁敢收,谁收回家里不是麻烦。更何况还是一群没有嫁人,或者是没有正式出阁的娇娇女呢。
在没有白名鹤的时间里,园中的诗会倒是减色几份。
江城很快代替了杨不悟成为了凉亭之中的主角,几相当不俗的诗词出手,更是压了杨不悟一头。
论才气,杨不悟在江城之中,只是今晚,他心里乱了。
借口入厕之时,杨不悟来到一处偏僻角落,招来了自己的随从,小声的吩咐了几句之后,用力的一握拳头,重重的吐了一口气。
那随从脸上明显有些犹豫,可看到杨不悟这个表情之后,领命退下。
杨不悟自以为无人知,可他却不知道这园子里还有两个锦衣卫呢,伍斌才学不行,却是学了许多奇怪的技巧,比如唇语!
“鱼儿呀!”伍斌乐呵呵的对杜双鱼说道:“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有趣,会死人吗?”杜双鱼还沉浸在这诗会的气氛当中,当下半开玩笑的随口回了一句。却谁想,伍斌很是认真:“会死,估计会死不少人。”
杜双鱼被吓了一跳:“什么事?”
“杨尚书的公子杨不悟,安排他的手下去炸白名鹤的水坝。你说,这个会不会死人?”
听伍斌这么一说,杜双鱼默默的点了点头,这果真不是小事。
“帮,还是不帮?”伍斌又追问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