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考虑一下,那一家高官可以从高谷那边策返过来。你知道,他们不投靠就是死。当然咱们不需要那些无能的人,有一些瑕疵,却是真正有才能有品德的,保一保才值得。比如石亨之类,还是死掉才能为大明作些贡献的。”
白名鹤说的很直白,那语气就好象真正可以左右这些人死活一样。
孙苑君倒是有思考过这个问题:“户部侍郎王文,为人固执刻薄,不得百官喜。只因手握重权,所以为高谷一党几大支柱之一。他投靠高谷一党因为不喜杨宁等人的那些清贵之议,虽然不是于大人一党,但却数次帮过于大人。”
“固执刻薄?”白名鹤心说,这个评价怕是不好打交待呀。
孙苑君又解释道:“他是入赘的,所以年轻的时候受过一些刺激。”
“啊,倒是能够理解了,此人可用。你和他家中有关系?”
“他的两个孙女都与我有交,其实夫君你也见过的,就在涿州诗会上,两人都有在。”孙苑君给白名鹤解释,白名鹤心说我那里会关心没有长大的小丫头呢,那个时候的视线基本上就在风景之中了。
“还有一个,叫孙原贞。与我还有些族亲,曾任浙江布政使,后任兵部左侍郎。京师保卫战时他正好丁忧在家,后在景泰元年有贼人作乱,他招募四千乡勇清匪患。”
“这样的人,也是高谷一党吗?”白名鹤追问。
“他任浙江布政使的时候,参与过盐案。当时无论他是否有冤,罪名却是定下了。是高谷将他保下来,这也是许多人不喜欢清流的原因,清流这些人有时自显高贵,刚正不阿,但有时也未必,高谷一党贪黩的银子,清流贪黩的是名声。”
白名鹤听到这里反问了一句:“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万雪儿姐姐给我的,他说你一定会需要。”
“你被她带坏了,这个女人真的很可怕,让你也变的很狡猾了。不过……”白名鹤拉了一个长音:“我们白家的人,如果脑袋不够用怕是早就死掉了。为了活下去,这个脑袋一定要长得好。”
孙苑君咯咯的笑个不停,开心得不得了。
船队几天后行到了福州,又有十条船加入了白名鹤的舰队。
在船队之中,一条小船快的快的从一条二千料战船上带着几个人来到了白名鹤面前。一看却是认识的人,竟然是毛胜将军。
“毛将军安好!”
毛胜很严肃的行了一个军礼:“白大人好。”
毛胜这个军礼可是让白名鹤有些不知所措,转而毛胜哈哈大笑:“你小子也有蒙的时候,也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呀。本督来就是看看你,顺便给你带上福州的清单,快过年了,福州每个官员每天要忙至少七个时辰,这是好事。”
“毛将军有什么要问就问吧,要不要我派人请于大人大仓中出来。”
“不用,就两句话。先说小吕宋那些土人,在你心中以后是不是大明人?”毛胜问的这个问题,白名鹤还真的忽视了,这会被问到之后白名鹤足足思考了五分钟才回答:“至少有信仰,读我大明圣贤书,效忠我大明皇帝就是大明人。”
毛胜心说这个说法合适,他不是没有想过,但需要白名鹤亲口说出自己的想法才行。也是为了以后不要有麻烦。
“第二个问题,我感觉不出半年就可能会有些麻烦。倭人有些没有我大明授旗的船在尝试着越过我们的巡逻线。还有在棉兰老岛以西,有个什么叫什么查码达的王,野心勃勃,已经扩张了百年,而且不信他的教会就死。而且有人还遇到了佛朗机商人,感觉也不是什么好人,你怎么看?”
白名鹤心说,历史上不是在几十年后葡萄牙才统治了……
噢……
白名鹤回过神来了,几十年后的统治,那么现在就开始有势力进入,这个是正常的。葡萄牙毕竟离的得远,他们不可能象自己一样大量的士兵投入,所以采用的是蚕食方式,而且最初是民间的势力。
白名鹤看着毛胜,以自己脖子上轻轻作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毛胜笑了,在白名鹤肩膀上拍了拍:“果真是个狠人。”
“我许了你本家侄子一个金的女奴,等我稳住了京城,稳住了岘港平了占城,就兵压麻六甲,到时候看看是谁说了算。咱们也作一次医官,专治各种不服。”
毛胜放声大笑:“专治各种不服,本督喜欢。哈哈哈!”
“再加一百石黄金,不知道够不够造船用。”白名鹤问道。
“不够,再加一倍。船花钱不多但炮与兵也要花银子,按你的想法大明水师要扩张一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