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众臣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那白大人认为多少合适呢?防务南洋至少需要二千料战船二百,水6兵源十万。各种军械物资无数,各种花销巨大。”于谦继续在给白名鹤施压。
白名鹤脸都在抽呀,看来想得到些什么,也必须要习惯放弃一些。
“一成半!”白名鹤已经是咬牙了。
“三成,南洋防务水师防备任务归兵部管,除防务之外你可借用运输或者是支援。当然,不能白借。或者你出到四成,就可以白借了。”于谦连头都没有回,他站的位置与杨宁一样,都是靠近御台的。
白名鹤依然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
他看不到于谦的表情,于谦也看不到他的,都是凭语气在猜测着。
“五成!”白名鹤开口了,语气却也轻松了许多:“不过,战船兵源加一倍。还要再建二千料运输船五百。每年增加船只数量为这个数量的一半。”
“臣以为,白大人的意见可行!”于谦没有理会白名鹤,直接给大明皇帝请示。
“既然如此,各位爱卿如果没有意见,就依这个执行了。”
“臣有意见,臣认为无论是什么账目,必须要在户部过账。”金濂出来左右伸手分别扯住了于谦还有杨宁,不让他们回列。这还不算完,转身盯着白名鹤:“白名鹤,你别逃!”
逃,为什么要逃。
白名鹤心中对于谦是真感激,于谦刺激的不是自己,并不是要分自己的银子。而是要把金濂刺激的自己跳出来。
白名鹤当下就说道:“金大人,下官不明白。这外域的银子并非大明国土内收银,而且也是下官为万岁挣了那么一点私房钱,怎么能够需要入户部呢?”
“胡扯,岘港设立两卫,怎么不算大明的疆域,银子纵然入内库,户部也有立账查阅之职。这又不是万岁的体己私房钱,连问都问不得了。白名鹤,你今天必须给本官交账,否则你别想走出这大殿。”金濂四下看看,然后抢过禁军的一把长戟挡在大门前。
文官舞戟,还是一个干瘦老头,不过力气倒是不小。
“各位爱卿的意思呢?”朱祁钰才不管银子账目谁来作呢,只要是大明的银子,怎么样都好。而且于谦这个作法也不错,让百官自己承认对外扩张之路,总比自己这个皇帝强加给他们的好。
“万岁,臣以也为应该有个账目。更何况岘港的收银也是多数补贴了军务,臣还听到一件事,在官场上都说官不修衙,这理由怕是在场的各位同僚都明白,但广东、福建各衙门却修缮一新。百姓们也认为好,衙门自然应该有朝廷的气度,过于破旧只是伪廉洁,廉在心,而不是穿破衣。”
吏部尚书何文渊也出来说话了。
白名鹤站在后面盯着何文渊,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何文渊会在自己家中安插眼线。
以白名鹤对何文渊的感觉来说,何文渊是一个非常正直的官员呢。
难道还是儒家之争。
接下来的讨论白名鹤认为与自己无关了,迈开步子准备回到班列内,那把长戟一下就架在白名鹤的面前。
“金大人,您应该去当武将!”
“胡闹,金尚书管理户部极佳,如果不是金尚书调配得当京师之军难以为续!”朱祁钰作为大明皇帝,这也是头一次在大朝会上开口称赞大臣,当然白名鹤例外,满朝文武就没有当白名鹤是大臣的。
在许多人眼中,白名鹤属于早早就安插在大臣当中的驸马,也反过来解释了为什么白名鹤出道就在帮着大明皇帝作事了。
“谢万岁,这是臣应尽之责!”
“白名鹤,公示账册给金尚书。”朱祁钰这话已经不允许讨价还价了:“不过,有些账目你可以要求金尚书保密。”
“是,臣领旨!”两人同时施礼,金濂手中那长戟也被禁军收回了。
金濂要的是白名鹤交账,然后要让白名鹤吐出来一些用于修河道等造福百姓的工程。养兵的事情与金濂无关,于谦肯定会从白名鹤那里讨要的。眼下也不可能一下就由户部拿到全部的财权,自然是一步一步来。
退回班列的时候,金濂竟然和白名鹤站在了一起,低级官员区内。
“告诉本官,岘港一年收入多少银子?”金濂开门见山,直接就问了。
白名鹤压低了声音:“不多了,于大人已经榨走岘港差不多六千石银子。会让他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