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谦知道大明皇帝这个时候有些不冷静,但此时是不能劝说的,只有先以一地作基础,然后内阁议出一个详细的方略来,这才可以完成大明全国大量生产精钢的可能,有些新展的钢坊,纵然他们产量可以增加,但是质量呢。
要知道,无论是蒸汽机,还是钢轨可不是杂钢可以用的。
特别是巨大的钢轨生产基地就是河北。
一段铁路,只有五十里的铁路,展示了大明强大的国力,展示大明的威严。这五十里路只用了半刻钟多就完成了全部的路程,以平均时四十公里,跑完这段二十五公里的路按现代时间计算就是四十多分钟。
对于大明人来说,这是奇迹。
步行、拉货的马车,纵然在新修的水泥路上这段路也要走上大半天呢。
纵马狂奔的那是信使,带不了什么重物的。
南京北码头,这里有两个火车站,一为货站,二来客站。货站才是主要的,客站在设计的时候虽然建的华丽,但这么短的路程上大明的官员不相信有人愿意花高价来乘坐这个,当然有急事的话这个却是上上之选。
货车每天十八个班次,白天的时间每个时辰两班,夜里每两个时辰三班。
刚刚停车,那些还有些站不稳的豪商们就拼命的往站台跑去,之前他们听宣传,只是没有想到会有这么神奇,他们要去租车皮。
没有错,就是叫租车皮。
抢下大量的车皮,什么叫财富,时间就是财富。可以从南京北码头快运输大量的货物,比起马车要快上许多倍。或许是风潮吧,至少百姓们认可这火车的运输能力,大明的高官们还是冷静的。
眼下,还没有真正到火车让百姓疯狂的地步。
风潮过去之后,在短距离上百姓们还是会去思考,马车便宜还是火车便宜的问题了。
于谦在大明皇帝朱祁钰身旁施了一礼:“万岁,臣以为先把河北、山东几个钢坊到码头的铁路修起来,特别是天津码头到唐山、青岛码头到山东几地的铁路更是重中之重,臣算过了,也就是四百多里,分几地同时修,一年之内必能通车。”
“京城到南京的呢?”朱祁钰问了一句。
于谦不想修,因为京城到南京这一段不好修,而且太长了。可大明皇帝在意呀,这毕竟是第一条真正意义上的主干线,于谦算了算白名鹤留下的银子:“万岁,一年半!”
“好,朕给你两年!”朱祁钰只是要一个答复,也不想逼得于谦太狠了。
认同之后,朱祁钰又说道:“这铁路的主官嘛,于爱卿用些心思吧。”朱祁钰很在意这第一任铁路主官的任命,在他眼中这个人选关系到大明江山的安危。所以这个人选不能差,而且要有德,最重要是能干,有极高的才华。
“都察御使王文,万岁以为如何。年轻,却有才。”于谦推荐了一个人。
“商辂不好吗?”朱祁钰心中第一人选是商辂。
于谦却解释道:“万岁,商辂不合适。他……,还年轻!”于谦怎么解释,说商辂是自己一脉的人,自己是太师眼下管着这铁路上的大事。商辂成为铁路第一把交椅,这可是与六部平级的正二品官位呀。
这让百官怎么看自己,借这机会拉人脉吗?
于谦是好人,也是好臣,可他也怕受人非议呀。选王文还有另一层意思,王文与眉县王家是一堂,也算是同族。虽然天下姓王的很多,但分堂也多。王文在说起来,还是王雨烟的族叔,要叫一声堂叔的。
这铁路是白名鹤整起来的,让王文管着没有人敢说闲话。
朱祁钰似乎也是想通了,于谦这是避讳着些什么,商辂与于谦是什么关系朱祁钰是明白的。王文也是一个不错的人选,而且还有王雨烟这一层关系,在铁路这事情上百官谁也不敢说什么。
说是禁止结党,但人在世还是有人情所在的。
铁路打的是大明皇家的标签,同时打的也是白名鹤的标签,那个官敢随便去接手。这不成了白名鹤种树,你去摘果子了吗?先不说白名鹤有什么反应,其他的官员也未必看得顺眼,正是左右不是人。
当天就作出了决定,一封电报到京城文华殿。
铁路试行顺利,轻车载三万人,每个时辰两百里。重车计每个时辰一百六十里,可载人五万。重货车载重七万石,每个时辰可行一百四十里。着都御使王文,调任铁路大行司,正二品,直接对皇家、文华殿、三公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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