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是南掌,就是暹罗都想给倭人一些难堪。
倭人倒也是硬气,丝毫也没有打算在中华这边找到依靠,因为他们清楚自己的身份,靠中华这边帮着出头,会被人看不起,更何况他们原本就算不起暹罗与南掌。
被打脸,就要自己打回来,那怕在中华帝国面前挣一份脸面。
白名鹤没管这种事情,有人的地方就有争斗,更何况朝廷上许多人更喜欢看到这些属国的战乱呢。
走进城主府,白名鹤独自一人走到最高的建筑之上。
用望远镜看着远处的海边,那里有着一排一排的帐篷,而排队的人有几万人,那队伍没有丝毫的混乱,有的只是死气沉沉的感觉,没有反抗,也没有任何一点不守规矩的行为,白名鹤突然心中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来到这个时候已经六年了,记得那时自己才十八岁。
现在已经是二十四五岁的青年了,孩子都快到上学的年龄。
站在屋顶的白名鹤听到有亲卫立正的脚步声,心说这是有人上来了,只能是自己亲近的人,要么是怀玉,要么是孙苑君。
果真,孙苑君提出一只篮子出现在白名鹤身旁。
“夫君,在想什么呢?”孙苑君把篮子里的点心拿了出来,就摆在旁边的小桌上。
白名鹤放下望远镜:“我在想,那些人人生之中的追求是什么。估计是求一温饱吧。而我白名鹤的追求是什么?眼下却是越发的迷茫了。”
“夫君说的苑君一点也不懂!”孙苑君真的不懂吗,还是在回避这个话题。
不懂吗?
白名鹤站在墙边,一指远处的那些人:“知道我把这些叫什么,这些曾经在咱们华夏大地发生过。就在公元十八、十九世纪。那个时候还是咱们华夏自己人,把许多人骗上船,说是去金山,金山在那里,北美。地图我也给你指过。他们被称为猪仔。”
孙苑君只是默默的点了点头。
白名鹤告诉过孙苑君自己一梦千年的事情,所以说这些话不意外。
“还有,欧洲人大量的贩黑人奴隶去北美,你说我现在干的事情和这些让我骂了的事情有什么区别。”
“有!”孙苑君一个有字把白名鹤后面的话生生的噎住了。
看到白名鹤那噔圆的眼睛,孙苑君说道:“夫君为的是中华大兴,这些人也不是被当作猪狗的。与夫君说过的猪仔不同,只能说他们是犯人,作为背叛者。更何况,不会把他们不当人看,咱们中华。还没有那个地主真正心黑到眼睁睁看到佃户饿死。”
地主!恶霸!这两个词并不是同义词。
甚至说在大明这个时代,地主并不是恶人的代表。白名鹤是见过地主的,而且他白家也是地主,并不是象电视上演的那样,但凡是地主就是恶霸。如果要说区别的话,那就是清人那主子与奴,害人。
毒害了真正的儒家思想。
“不说这个了。”白名鹤摆了摆手。
可孙苑君却没打算停下:“夫君怕是不知道吧,听雪儿姐说。在安南甚至有许多人自愿上船离开,因为他们知道换一个地方,比原先的家更好。特别是顺化府。九成的普通穷苦百姓打算离开,因为他们知道,岘港的富有,而他们很穷。”
白名鹤没说话,示意孙苑君继续。
“一个岘港的普通小工,十天的收入就顶顺化府一年。而顺化府有许多在毛文虎将军默许下。偷偷跑过的青壮,他们在这里搬货。作工,挣的比家里多几十倍。而他们是黑户,为什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呢,因为这里的劳力远远不够。”
这件白名鹤听过,但一直认为,只有少数的几个人。
“顺化府攻城的时候,是那些回家的青壮把城门打开的,不是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是安南的死忠,要知道也有一些人,他们也早就习惯了作为交趾布政司的百姓。在大明的时期,和安南的时期,至少税没有他们重,日子也过得不错。”
点上一支雪茄,白名鹤差开了话题:“我还是有些迷茫的,因为不知道接下来要干什么?”
孙苑君把望远镜放在白名鹤手上。
“夫君,按我指的方向看。”
“好吧,我看看有什么?”白名鹤看着一只眼,孙苑君也一样。
“夫君,看到没有,有几个人在偷偷的笑,不信你派人去查,他们身上肯定有在岘港作工的身份钢牌,他们有持无恐,认定了安南国会重新变成交趾省,所以他们在偷偷的笑。”
按孙苑君所说,白名鹤到真的看到,有几个人确实如孙苑君所说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