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在他们上方的山腰，趴到在黑色的岩石上，一袭青衣在风里猎猎作响。凤九歌想要喊醒青峰，可是青峰好无反应。

凤九歌急着御风而上，这个时候，她穿着一套红色的的长衣，长衣被风搅动猎猎作响。这一刻，她美得让人无法直视，王狐和越童都看呆了。

王狐反应过来之后，才记得跟上去，瞥了一眼身边张翅非常去的越童，王狐心想，这小子看什么看，只不过还是一个小孩子罢了。

但是凤九歌很快发现不对劲了，她看着青峰的方向飞过去的，可是一阵御风飞行之后，凤九歌不但没有靠近青峰，反而还是离得更远了。

“这是怎么回事？”凤九歌拦住后面跟上来的两个人，皱着眉头问道。

越童道：“是阿尔丹。”

“什么？”凤九歌没听到越童说的话，又问了一遍，其实她听懂了，但是阿尔丹是什么？凤九歌非常费解。

“是我们鬼鸟族的语言，意思就是空气。”越童跟凤九歌解释，然后双手在空中一划一抓，重新摊开手给凤九歌看，凤九歌什么都没有看到。

这个小子不会是在耍自己吧。

可是这个时候，王狐却倒吸一口凉气，惊叫起来：“果然有一只魔兽，可是这只是非常低等的魔兽。”

王狐能看到，可是凤九歌却看不到，看来这种魔兽只有魔兽才能看到。凤九歌感觉有些不公平，为什么给魔兽开那么多的特权？但是想到王狐和青峰都叫她主人，她心里又平衡了一点。

“你在傻笑什么？”王狐瞥了凤九歌一眼，凤九歌心里想的什么，作为魔兽的她一清二楚，这个少根筋的女人还真是无聊。

“我在想，做人类唯一的特权就是可以统领你们这帮魔兽。”凤九歌实话直说，反正她也不怕王狐的白眼儿。

越童的表情很严肃，并不像凤九歌和王狐那么轻松。他在天柱山住了这么多年，对阿尔丹的习性非常了解，看样子现在他们陷入了一个巨大的麻烦中了。

凤九歌收敛起笑容，问越童：“怎么了？有麻烦么？”

“有，放大的麻烦。我们现在处在一起阿尔丹中，这种魔兽可以吃掉你的记忆。不过这是高级阿尔丹才能做到的，千中无一，大部分阿尔丹只能制造幻想，幻象都来源你的记忆，所以无法分辨你看到的是幻象还是真实的。”

凤九歌立刻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什么？也就是说，刚刚看到的是幻境？那青峰并没有受伤，也没有躺在那里咯？”

越童却摇头：“不，也许他受伤了，也许没有受伤。我们现在在一个巨大的幻境中，但是分辨不了那些是幻境，那些事真的。”

棘手，也就是说，即使咬自己的舌头觉得痛，还是有可能会处在幻境中的。

凤九歌皱起好看的眉头，严肃道：“这还不是最差的情况是不是？”

越童道：“对，最差的情况是，我们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幻境。你听着说话的我，可能是幻境，而听我说话的你也可能是幻境。我现在也许是真实存在的，但是下一秒的我，可能就是幻境。”

这不就是鬼打墙么？凤九歌腹诽，但是她知道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她后背发麻，这可能是她这一辈子，遇到过的最大的一个麻烦了。

如果走不出去的话，也许就要困在这里一辈子了。

“这东西怎么才能杀的死？”凤九歌的话音刚落，她身边就飞出去一团火焰，火焰凭空以他们为中心烧了出去，可是火焰不一会儿消失了，凤九歌感觉眼前的事物并没有变化。

“越童，环境消失了么？”凤九歌相信越童可以分辨。

越童摇头：“没有，你烧死了一部分，对无济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