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
迪恩回答着,同时站了起来,为面前男爵家的小姐拿过了一把椅子,邀请对方坐下。
“你认为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
男爵家的小姐盯着迪恩,有点像被激怒的小母猫,不仅张牙舞爪,貌似还想要扑上来咬两口。
“我只是想要让你坐下来谈话,毕竟,我们需要商量的事情,并不是短时间能够完成的;至于原谅?请问莉莉小姐,我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您的事吗?如果有的话,请您告知我,我会改正的,而如果没有的话,请您坐下来,我们商量一下该如何应对那位德芬迪男爵的侄子——两天的路程虽然不长,但是如果有心的话,一些意外还是可以出现的!”
说完,迪恩就走回了自己的床前,就如同之前一般坐了下来。
“你!!”
男爵家的小姐长大了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话语到了嘴边,才现她什么都说不出口。
毕竟,就如同迪恩所说的那样,对方有什么对不起她的呢?
以双方的关系,迪恩早已经尽到了护卫的职责,甚至还干的无比出色,将她两次解救与为难,面对着这样的护卫,她又能够说些什么呢?
泄不满?强词夺理?
虽然男爵家的小姐很想要这么干,但是一直以来受到的教育,却令她根本无法这样的不顾及自己的颜面。
因此,最终,这位男爵家的小姐就这样气鼓鼓的坐了下来。
“之前哈克已经和我提过那位德芬迪男爵的侄子了,不过,我想您应该了解的更加多才是,您可以详细的描述一下这位德芬迪男爵的侄子吗?”
迪恩根本没有理会男爵家小姐的怒气,见到对方坐下来后,就径直的问道。
“德芬迪男爵的侄子……呵,应该称之为儿子更加的合适——这是私下。大家众所周知的!”男爵家的小姐虽然生气,但是却没有因为生气而闭口不谈,相反,她说的很仔细,“楮尔德.德芬迪有着和那位德芬迪男爵一样的狡猾、阴沉,曾经数次德芬迪领对于我们提尔领的‘动作’,都是他策划的——给我们造成了相当的损失。而且……”
说到这,男爵家的小姐顿了顿,略显的犹豫。
不过,片刻后,这位男爵家的小姐,就继续的说道:“而且。按照父亲和伊科斯阁下的推断,对方在提尔领内应该有着内应才对!”
“内应?奸细!”
哈克一愣,然后,惊讶的瞪大了双眼。
“嗯,哈克副团长,您还记得上次我们的狩猎吗?”
男爵家的小姐问道。
“男爵大人遭到刺杀的那次?”
哈克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很显然。这位粗豪的汉子,也开始现不对劲了。
“就是那次,那是一次家族内部的狩猎,外界根本没有人能够知道——而想要安排那样的一次刺杀,必须要知道准确的时间、地点才行……如果不是父亲恰好扭伤了腰,不能够骑马的话,死去的就不是一个牵马的侍从了!”
男爵家的小姐在提到对于自己父亲的刺杀时,脸上带着一层阴郁。
不论任何人。对于刺杀,都是异常反感的。
“那个刺杀者没有说什么吗?”
迪恩插嘴问道。
至于为什么这么肯定?
如果没有抓住那位刺杀者的话,提尔男爵和那位幕僚,又怎么可能确定是德芬迪男爵搞的鬼呢?
“没有,事实上,那位刺杀者是一个死士,在觉得无法逃脱后。就直接自杀了——不过,曾经在北方四郡游历的伊科斯阁下,却认得对方,甚至还结伴而行……不过。来到了沃邦郡后,对方前往了德芬迪领,而伊科斯阁下则来到提尔领!”
男爵家的小姐解释着。
“这么巧?”
迪恩沉吟道。
“你是在怀疑伊科斯阁下?”
男爵家小姐的话语中出现了愤怒,一旁的哈克,也是诧异的看着自己年轻的团长,很显然,不明白自己的团长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话来;毕竟,伊科斯在提尔领的所作所为,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事实上,如果没有伊科斯这位幕僚的辅佐,哪怕是男爵家的小姐再怎么努力,提尔领也避免不了衰败的命运。
“不,我没有任何怀疑伊科斯阁下的意思——只是,对这件事本身有所怀疑……一个死士,还是伊科斯阁下恰巧认识的死士,怎么看,怎么都像是一场导演好的戏!”迪恩耸了耸肩,示意着自己并没有恶意,他看着男爵家的小姐说道:“你和哈克都不止一次的对我说过,那位德芬迪男爵的狡猾,试想一个狡猾的人,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漏洞?即使是死士,相比以对方的谨慎,也应该调查的清清楚楚才对,不可能出现这样的漏洞!”
“也许是他们故布疑阵呢?”
男爵家的小姐不服气的反问着。
“故布疑阵?当时的情况,彻底的撇清才是最好的选择——不要怀疑,如果你的父亲,男爵大人真的被刺杀,做为继承者的你或者你的弟弟,会不会为自己的父亲报仇?而当仇人指向德芬迪男爵时,你是否会理会对方是在故布疑阵?恐怕,你会带领提尔领的武装,直接杀向德芬迪领吧?”
迪恩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男爵家的小姐。
无疑,之前对方那仿佛人格分裂一般的表现,令迪恩相信,对方绝对不像平时表现的那样成熟稳重。
真正的遇到了令其崩溃的事情,绝对会如同疯子一般。
对此,迪恩万分的肯定。
毕竟,一个能够拿自己的生命当做取乐筹码的女人,还有什么是对方干不出来的。
而之后,男爵家小姐的沉默,也无疑说明了迪恩的猜测是多么的正确。
“你是说有人再挑起我们和德芬迪男爵的争夺?”
男爵家的小姐看着迪恩,神情认真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