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田刚才才说出这话,就暗中后悔,现在听了,舒出一口气。
王遵之又想起一事,说着:“在你之前,我还曾收过一名义女,想必你也有所耳闻,但未必见过其人,仪式那日她会和承业一同前来,到时,我给你们兄妹引荐一番。”
“诺。”王守田低下头应着。
幼凤啊,她和李承业,成了他一大宿敌,他怎么可能未见过。
不过话说回来,这一世,他与妹妹,倒还真的未曾见过。
在书房内,二人闲谈许久,王守田前世便与这王遵之父子一场,重活一世,自是相谈甚欢。
对王守田,王遵之越发满意了。
又接到了情报,这宋氏已收下聘礼,王遵之心情顿时大快:“仪式,就定在二日后,镇内所有主将主官都会前来,还有皆是府内大族,到时候,你就可和他们定下君臣名分,我也放心了。”
“到时候,不但授你嗣子之位,也授你义从军指挥使之职,你觉得如何?”
义从军指挥使,都是由大帅亲自担任,王守田心中一惊,这指挥使之职,就是六品,现在自己还难以掌控。
声望和名分都有了,但是器不足,这时心中一动,就求官说着:“大帅,这等大事,当然由你吩咐,只是听闻您原本有过宣德大夫之职,我愿请之。”
王遵之心中一动,这宣德大夫,就是当年自己在大帅时,确定为继承人前的官职,现在再赐给了他,就是传统了。
“不错,你攻占了太素县,不可无赏,我就封你为宣德大夫之职。”
这宣德大夫之职,并无多少实权,但是其器就是正七品,王守田大喜,磕头说着:“多谢大帅!”
这一应下,就见顶上金印猛的发生变化,不过此时当然不及细看,王遵之心情甚是愉悦,却突然咳起来,越咳越是厉害。
王守田忙唤人进来。
早有人去请医官,因有医官就住在府上,只片刻工夫,人便已至。给王遵之检查过后,医官就说着:“大帅,你不能操劳了,要立刻休息。”
王遵之挥手,让王守田下去,才说着:“我的身体我知道,你保我一年,我就别无所求了。”
“大帅!”医官不由喊了一句,见大帅无力挥手,他只得退了下去。
当天,王守田便住进了大帅府。
王遵之将其安置在离自己住所很近一处院落。
一路行来,有侍女引路,这见路途门楹修洁,花园姹紫嫣红,环境清幽。
到了一处院前,这院子虽然不大,但陈设物件具是上品,望其格局,竟是这府中,仅次于主家所住院落之地。
派去服侍他的下人,皆小心翼翼,对王守田甚是殷勤。
“你们退下吧!”王守田说着,心中有些纳闷,前世自己还拜见了夫人,这次大帅提也不提。
等下人皆退下,王守田凝神自观,只见顶上之气,竟在这片刻之间,已经稳定了。
金印盘旋,里面容器扩大了不少,里面白红之气不断翻滚着,外面白气不断渗入,而这些白气,又丝丝转红,每转红一些,就似乎浓缩了许多,空出一片区域,这时又有白气涌入填充。
红气不断转深,这实是大变化,并且其气生机勃勃,仿佛欲以冲天而飞。
等气完全变成赤红,就意味着稳坐了县级大位。
下一步就是赤红转黄,若是完全能转成金黄色,这就是“五品黄堂”称呼的来源。
文阳镇节度使,名义上是四品。
要知道,本朝定制,文阳镇虽然是小镇,也赐一旌一节,得以军事专杀,行则建节,府树三纛(大旗),威仪极盛,集军、民、财三政于一身,节度使的僚属,都由节度使辟举,然后上报朝廷批准。
这节度使的品级,就是正四品,可是由于战乱和人口的原因,实际真正气运只有从五品左右,自己正式成为嗣子,只要再突破一级,从六品格局,就算在命格上还有些差距,但是相差不远,就可坐稳嗣子大位了。
王守田观此气相,心中暗暗思索着。
躺于塌上,又想起自己前世宿敌李承业。
想到仪式这日,李存义和李承业,以及众将也将前来观礼,那时,再仔细观看这些人的气数,到时候才可未雨绸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