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识过舰炮齐射威力的人是无法形容这种情形的,呼啸而来的巨型炮弹犹如雷神发怒时落下人间的炸雷。在一阵阵地动山摇的爆炸声中,华日双方的士兵仿佛看到了犹如世界世界末日般的景象,是的,就是世界末日!
定远舰一共安装了三联共九门四百六十毫米主炮,当然了虽然说是齐射,但是也不可能是九门巨炮一起开火,那样的话战舰承受的后坐力也太大了,因为九门主炮一起开火时的后座力可是足足有九千吨对军舰的损害是非常大的,不到万不得已时是没有任何一位舰长会这么干的。
所以最常见的齐射就是一联三门主炮齐射后隔上十几秒再发射另一联主炮,可即便是这样此时陆地上的日军也受不了啊。
一枚一千三百公斤的炮弹落地爆炸后周边两百平米内所有的物体都会被撕成碎片,对三百米内的人依然有很大的杀伤力。第一轮的三发炮弹落下后在日军进攻的方向又出现了三个两百米宽的大坑,在那三个大坑范围内的日军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伞兵阵地的一端,自认为已经捂好了耳朵做好准备的王绎龙,依然被震得全身发麻。
炮声过后刚想探出头去观望的王绎龙又听到了恍如火车汽笛的呼啸声传来,赶紧又趴了下来。
定远舰的三联主炮个发射了一枚炮弹后暂时停了下来,又等了一会的王绎龙才探头探脑的把头伸了出去。这才发现原本还可以通车的简易公路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个大坑,这下别说卡车了,就是坦克也过不去啊。炮击过后原本杀声震天的战场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寂静,阵地前刚才还在拼死进攻的日军也不见了踪影。
“这就是舰炮的支援么?”这是所有没有见识过舰炮威力的伞兵们心里的震撼。
且不提那些伞兵,就是离伞兵阵地稍远的张灵甫和指挥所里的军官们也被舰炮的威力震得东倒西歪,隔着五百多米的距离他们都能感觉到那扑面而来的震荡。
“难怪、难怪啊!”张灵甫拍了拍落在身上的尘土,感慨的对身边的军官说道:“我终于明白了前年的淞沪会战,为什么伯玉的一零二师和战机撤走后委员长会一败涂地了。舰炮的威力确实不是靠勇气就能抵挡的,一发炮弹落下来两三百米内人畜无存,我们的部队就是这样被他们一个营一个营被他们吃掉的啊。”
相比于华夏伞兵心中的震撼,这里的日军指挥官铃木正雄少将此时的心情却在滴血。从军二十余载的他自然不会象空降一师那些‘没见识’的伞兵一样震惊,从刚才听到跟空气摩擦时发出有如火车汽笛一般响声时他就知道,今天的任务算是没戏了。巨型舰炮的威力不是他们可以抵挡的,果不其然,三轮炮击一结束,正在攻击的一个联队就在他的面前消失了。
铃木正雄没有察觉到自己握着指挥刀的右手由于太过用力已经变得发白,向后对身边的参谋命令道:“吹号,命令部队转进!”
凄凉的,号声飘荡在空中,就好像华夏一些地方办丧事时吹的调调。已经被舰炮震得士气全无的日军匆匆的往后撤。
正当日军忙着撤退时,从空中又传来了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从航母上起飞的舰载机终于赶到了。‘无畏’式俯冲轰炸在四百多米的空中俯冲了下来,一枚枚高爆弹在日军撤退的途中爆炸。
“散开、快散开,八嘎,不要聚在一起!”公路上、稻田里,日军的低级官佐不顾头顶飞机的轰炸扫射,对着被舰炮炸得失魂落魄的士兵们拳打脚踢,喝令他们分散隐蔽。
黄浩然驾驶着‘大野猫’在伞兵们的头顶低空掠过,阵地上的伞兵们可以看到机身上那清晰的青天白日旗,引起了兵们阵阵欢呼。
黄浩然得意的一摆操纵杆,‘大野猫’一个俯冲,机翼下喷出了六道火舌朝着正在路边到处乱穿的日军扫射了过去。
总统府里,蒋百里兴匆匆的走进了苏童的办公室,“建明,好消息!十五集团军已经于昨天夜里赶到了定州,现在已经和空降一师会和,并且已经把香月清司和一万日军给团团围在了定州,刘业成来电请示是否立即对定州展开攻击。”
“咦?”苏童有些奇怪的望向蒋百里,“这还有什么号请示的,直接打过去就是了。”看到蒋百里有些欲言又止,苏童这回有些明白了,“是不是刘业成担心动用重炮攻城会导致平民伤亡过大?”
“是的”蒋百里点点头,“朝鲜劳动党领袖金成柱已经赶到了定州,随之同来的还有几名苏俄还有西方的记者,刘业成和卢刚认为要是动用重炮攻城导致平民死伤太大世界舆论会对我国不利啊。”